這詩難道是張寒寫的。
“諸位佳作共賞,此詩月酒雙絕,天下無二,且待老夫誦讀。”
一老者情緒激動,拿著詩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相交歡,醉后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老者念完詩,隨后說道:“此詩仍然是吳州張寒張公子所做。”
孟興元懵逼了,諸位學子震驚了,云煙與蕭幼凝也驚詫萬分。
就連張寒自己也懵了,這詩有這么好?
唯有李修涯一臉不屑,看玩笑,這可是詩仙的作品,無論是寫酒還是寫月亮,這首詩都可以說是極盡浪漫,不敢說天下第一,但能與之相提并論的也并不算多。
李修涯之所以能記住,關鍵還是在于這首詩,它也是背誦并默寫全文。
眾人看向愣住的張寒,更覺得張寒高深莫測起來。
“張兄大才,我看這頭甲之名無需再考量了,張兄的這首詩都不能得頭甲,別說張兄,我等也不服啊。”
臺上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微微笑著。
心中卻在想,孟興元雖然打過招呼,只要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后面兩首都要點他為頭甲,不過現在不僅是差距,簡直沒有相提并論的資格,所以也是心安理得的將張寒的詩點為頭甲。
至于其它詩,眾人連讀的興趣都少了幾分。
沒想到一場詩會,竟然出了兩首千古絕佳的詩作,真是不枉此行啊。
張寒的這個名字,必將一時風流。
孟興元心里再怎么難受不甘,但也必須接受。
眼看蕭幼凝與云煙看向張寒的眼神都起了變化,更有幾分傾慕,孟興元不由升起怒火。
這怎么可能?張寒根本不會作詩才對。
孟興元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張寒故作高深,對于眾人的恭維不冷不熱的回應著,李修涯見狀笑了笑,端起酒壺離開,在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
這個時候,該是張寒風光的時候。
殊不知張寒心里怕極了,心虛極了。
蕭幼凝也本想與張寒說幾句,但是圍著張寒的人太多,只好對自己的婢女道:“詩會結束,去請張公子留一留,就說請他一起欣賞云煙的新舞。”
云煙在一旁聽了,調笑道:“你就這么容易把云煙給賣了?”
蕭幼凝道:“張寒的表現驚艷,幼凝自然仰慕。”
蕭幼凝雖然驚訝張寒的詩作,但是仰慕二字還是太夸張了,不過比起孟興元出色很多。
蕭幼凝的選擇并不多,孟興元和張寒誰表現得更好,蕭幼凝最后的歸屬便是誰,這點蕭幼凝也有些無可奈何。
不過總歸還是有才華的,也不算什么委屈。
云煙搖搖頭,“恐怕你仰慕的對象搞錯了。”
蕭幼凝愕然。
云煙卻看向角落里的李修涯,還是那般,嘴角掛著微笑,一臉淡然。
“他才是應該被仰慕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