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得走一步看一步,陛下春秋鼎盛,我未必不能在這一朝就將事情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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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聶含山默然無語。
沈賢道:“人人都道大燕強盛,卻不知傳承四百余年,大燕已有腐朽敗落的局面了。”
沈賢的意思,聶含山明白,身居高位,這種感覺只會比沈賢更加強烈。
“去年一整年,國庫顆粒無收,共支出銀錢一千三百余萬兩,今年開春之時雖是稅收入庫,除了蕭鼎獻上珠光寶氣閣的珍寶,卻也僅僅是百余萬兩。說來可笑,也就李家老太公送給李修涯的一車金銀古董的價值,偌大一個國家,何其諷刺?”
聶含山苦笑不已。
沈賢道:“沈兄為何不想想,大燕坐擁五州之地,方圓千里,百二十城,集全國之力的稅銀,為何才區區百萬兩?其他莫說,就說姑蘇,聶兄在姑蘇待過,自然知道姑蘇繁華,憑此一地,便不只百萬銀錢吧?”
聶含山點了點頭。
“官場腐朽已經到了骨子里,若是不剔骨療傷,早晚必受其害。我也在準備在此事平安度過之后,好好整治一下戶部了。”
“聶兄要如何做,我自是不管,不過聶兄的期盼當不僅僅只是一個戶部。”
“張維與楊宣處處與我掣肘,我雖總領三司六部,但實際的全力卻未必在我手上,此事還需徐徐圖之。”
沈賢表示理解。
“窮則變,變則通。”沈賢輕聲道:“聶兄卻是萬萬不可急躁,單憑此事,便不僅僅只是一個戶部這么簡單,其中參雜的勢力不知道有多少,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啊。”
能將手伸到戶部的也就那么幾個,實際上并不難猜。
不過想要將此事徹底杜絕,卻是千難萬難的。
如果不將根拔出掉,早晚還會有相同的事情發生。
“戶部主事沈其昌是我族中晚輩,聶兄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找他聊一聊。”
聶含山恍然,怪不得沈賢如此了解戶部以及國庫的情形,原來是有內應啊。
“嗯,我知道了。”
聶含山要著手整治一下戶部,不過這件事必須往后面放一放了。
若是三日后能平安度過,聶含山便要先手拔掉一部分蛀蟲。
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書稿,聶含山信心十足。
告辭了沈賢,聶含山從內院走出,卻看見李修涯左右迎著謝伊人和云煙,一副浪蕩紈绔的模樣,根本不能將之與剛剛看的書稿聯系在一起。
“喲,走啦?”
李修涯見聶含山出來,笑著揮了揮手。
“嗯。”
“怎么樣?放心了吧?哥們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的,保管將他們鎮住。”
聶含山眼神復雜的看著李修涯,想起兩人還在姑蘇的時候。
李修涯沒變,只是聶含山還不夠了解。
“此事穩當,我也放心了,先走一步,三日后早朝,你也必須到場。”
李修涯一愣:“我也要去嗎?”
“陛下說的。”
“好吧。”既然是李烜的意思,去一趟也無所謂,就是麻煩。
見聶含山要走,李修涯連忙道:“不把大侄女一起帶走嗎?”
聶含山搖了搖頭:“算了,若是一起帶回去,我拍會忍不住揍她一頓。”
“爹爹你又要揍我?”
聶逢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