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三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人遺忘了。
暴風雨來臨之前,天暖氣請,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
簡而言之,這三天是相當的平靜,四皇子五皇子不言不語,眾大臣默默關注,就要看沈賢和李修涯究竟研究出了什么驚天秘密,能夠脫得這一身的罪責。
李康在期盼沈賢莽撞的將自己的注解拿來交差,到時候就可當面揭穿,將三人都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李旦和張維是最輕松的,因為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是既得益者。
若是聶含山一邊贏了,那李康不會善罷甘休,以后的日子李旦只需要看兩人爭斗就行了。
若是李康贏了,聶含山被削去部分職務,那六部的權利便會重新回到自己手中,怎么都不是虧本的買賣。
比李旦和張維更輕松的是聶含山。
在知曉了內容之后,他已經準備好了看眾人震驚的表情了。
凌晨,剛到寅時,李修涯便被謝伊人三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今日是要進宮面圣的,定然是馬虎不得。
洗漱,更衣,甚至還給李修涯擦了點脂粉。
終于將李修涯的瞌睡送走了,三人這才滿意。
“又不是第一次見陛下,不必這樣吧?”
說起來這還是李修涯第一次穿飛魚衛使的官服,袖口寬大,李修涯極為不舒服。
云煙笑道:“這次不一樣,這次可是相公第一次上早朝,到時候文武百官都在,可不能失禮人前。”
“沒事啦。”
清夫人也道:“李郎切要將此放在心上,金鑾大殿是何等莊嚴肅穆之地,但有愈矩,輕則降罪,重責下獄,還是萬事小心為好。”
三女一言一語,搞得李修涯都有點害怕起來。
上個早朝而已,不至于吧?
不過自己也沒上過啊,萬一是真的呢?
李修涯懷著將信將疑的忐忑心情坐上了聶含山的馬車。
馬車上,沈賢和聶含山都在,駕車的是胡爺。
“兩位爺,早上好啊。”
聶含山笑道:“今日精神倒是不錯。”
馬車緩緩駛向皇宮,天色灰蒙蒙一片,宮城外文武百官的車駕都已經來了大半。
都在等候開門上朝。
見聶含山的馬車來到,剛剛還有些嘈雜的人人群竟是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馬車。
聶含山先一步下車,隨后便是沈賢。
見沈賢從聶含山的馬車上下來,眾人微微驚呼。
待李修涯出來,眾人卻是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
三人果然沆瀣到一起去了。
“不是說上朝嗎,在這兒等著干嘛?”
聶含山解釋道:“時辰就快到了,宮門一開,聽得內侍一聲呼喊,便可以進入了。”
話音剛剛落下,嘎吱一聲輕響,兩個衛士將宮門推開,一隊內侍踩著小碎步走出。
“時辰已到,陛下宣諸位大人覲見。”
眾人齊呼道:“遵旨。”
隨后聶含山上前排在左邊最前,后面站著的全是紅色官服的,張維和楊宣則在右邊,后面站著紫色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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