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絡腮胡見莫問大踏步離開,還在苦苦叫嚷道:“莫老板,莫老板,你先別走,你聽我解釋呀…”
莫問頭也不回的說道:“去向那些誤會了我的人解釋去吧。”
聞言,絡腮胡頓時苦笑不已,他真的解釋不了呀,莫老板的酒真的不能入口,會‘死人’的,這是包括絡腮胡在內等幾人的親身體驗。
微微嘆了一口氣,絡腮胡此時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只是默默地為莫老板收起了攤子,他是這樣放著攤子不管就走了,自己卻是不能就這樣放任著攤子不收,莫老板可不好哄,一個不好,自己的‘飯票’可就要飛了,得好生合計一下該如何‘哄’好他才是。
莫老板果真是不好哄,連著幾日,絡腮胡都是肩上挑著自己裝肉的擔子,手上推著莫老板裝滿酒水的小推車,早早地來到市集開攤,順帶也替莫老板開攤,莫老板并沒有缺席,依舊是姍姍來遲地到了,不過從來都是不理睬絡腮胡,一來就是趴在桌上睡覺,正午時直接就帶著伙計送來的飯盒走人了,弄得他也是無奈。
有句老話說得好,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莫老板裝沒裝睡絡腮胡不知道,只知道莫老板是真的叫不醒。
幾日下來,絡腮胡也是狠了下心來,暗自準備給莫老板一個好看。
這日,見莫老板提著飯盒正要離開,絡腮胡直接往桌上扔了一吊錢,大馬金刀地落座說道:“莫老板,來兩壇酒。”
不知道為什么,莫老板對自己的酒有一股執念,只要跟他買酒,絡腮胡肯定莫老板一定會高興。
果不其然,聽絡腮胡要買酒,莫問瞬間眼神一亮,有些不確定地確認道:“你剛才說什么?”
“買酒。”絡腮胡甕聲甕氣地再次說道,其實內心早已經在發顫,回想起那酒的味道,絡腮胡覺得還是對自己太狠了一點。
確認了絡腮胡要買酒,莫問瞬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改變,只言高老板就是有品位,隨即就是一頓亂夸,也不急著走,就著天香樓的飯菜和絡腮胡喝起了酒來,莫問喝的醉鄉坊的仙鄉釀,絡腮胡喝的卻是莫問酒肆的酒水。
絡腮胡此時也是欲哭無淚,那酒下肚,果然一如既往的一言難盡,作勢欲吐,只是憑借著極強的意志力才生生忍住了,他可是不想前功盡棄,酒過半巡,桌上飯菜已經見底,莫問的酒卻是連小半都沒喝完。
借著無菜下酒的由頭,絡腮胡逃也似的收攤離開了。
望著絡腮胡離開的背影,莫問雙眼泛著淚光,嘆道:“絡腮胡果然不一般,也只有這等非常人的存在,才懂得欣賞我的美酒。”
若叫絡腮知道了莫老板的評價,他也只想含淚說道,‘莫老板,若是不當常人是這般的代價,我還是老老實實做個常人好了。’
絡腮胡離開了,莫問也就不著急離開,依舊守在了酒肆前。
臨近黃昏,就在各店鋪小攤陸陸續續關門的時候,有一少年,在落日的余暉下,身騎白馬,緩緩步入了這方小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