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絡腮胡只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略顯無奈說道:“是我失禮了,竟然沒請兩位進來坐坐。”
說著,不待兩人反應,絡腮胡小走兩步來到旁邊小院門口,打開了籬笆做的門,對著兩人說道:“兩位,快請進來坐坐,吃些西瓜解解暑。”
梁曉誠本意只在轉移話題,哪里是真想吃瓜,正要拒絕,莫問卻是率先出聲說道:“好呀,就進去坐坐。”
既然默契打破了,有些話也該說開了來,心里打著這個想法,莫問面露笑容,一馬當先地越過了絡腮胡跨進小院。
梁曉誠愣了愣后,也無奈搖頭跟了上去。
從屋里搬出了小桌小凳,絡腮胡和莫問兩人落座在了院落之中,此時,天色已經趨近于完全昏暗。
周邊小院所住都是忙碌的人家,見天黑也都陸陸續續收拾回屋準備休息了,只有絡腮胡的小院還亮著燈火。
殷勤地給兩人遞上西瓜,絡腮胡直入主題,“梁二公子會做出這種選擇,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倘若真有所謂仙酒,哪怕只有一絲可能,絡腮胡也能理解梁曉誠的選擇,但是,包括梁曉誠在內,在場的三人都清楚,仙酒的存在絕無一絲的可能,甚至莫問也是如此直言地告訴梁曉誠,可梁曉誠依舊毅然決定如此行事,讓絡腮胡也是難以理解。
“如果非要說個理由的話,也只能說是執念了吧。”說話的人卻是莫問,“無論是誰,上至君王將相,下至販夫走卒,究其本質,所作所為不過也是執念而已。”
說到這里,莫問又是看著絡腮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梁二公子如此,你我……亦是如此,不過一執念爾。”
絡腮胡愣了愣,隨即搖頭苦笑,莫老板的言語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聽了莫問的解釋,梁曉誠也是沉默,事實正如莫老板所說,其實他早知道了沒結果,只是心里的執念期待著奇跡的發生,所以才苦苦堅持。
只是,在秋長縣待了快半個月之久,他卻是不愿意再為了一個不存在的可能耗費時間,要知道,在自己被拖在秋長縣的時候,他家姐姐還不知道是生是死,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了結自己在秋長縣的執念,動身去尋找其他的可能,這也是他接受莫問提議的原因。
目光堅定下來,梁曉誠也不廢話,直接對莫問說道:“莫老板,早前你說你知道醉鄉坊里的門道,還請教我。”
“此事易爾。”
說著,莫問意味深長地看了絡腮胡一眼,對梁曉說道:“你且附耳過來。”
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卻是讓絡腮胡拉長了臉,在他看來,這是莫老板對自己的挑釁。
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如果絡腮胡真要聽兩人的私語,莫說兩人就近在眼前,就算兩人身處莫問家中,不過幾戶的距離也攔不住他的有心探聽,如今莫問當著自己的面這般,還不是為了惡心自己。
看見了絡腮胡的表情變化,梁曉誠臉上也是尷尬,他不知道莫問和絡腮胡兩人之間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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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這般當著主人的面,在小院中竊竊私語,顯得有些不尊重。
梁曉誠苦笑,“莫老板,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莫問卻是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廝本來就對你的選擇有所不滿,如果讓他知道了,難保不會使絆,若是可以的話,等會我還要在這看著他,免得他去醉鄉坊告密,讓你今晚的行動計劃腹死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