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一匹快馬匆匆而來。
馬背上駝的是一個男人,黑暗中,只隱約能瞟見他身后的那柄魔刀,光看看那刀把,還未出鞘便知非同一般,他絲毫不懼的向前馳騁著。
自上午出臨縣后,望永忠一路往北,馬不停蹄,先到盤龍山,再往青龍湖。
時至深夜,他終于趕到青龍湖一帶。
還是那份景象,蘆葦蕩中藏殺機,窮山水惡鬼出沒,望永忠也不是頭一回來了,他當然不怕。
把馬兒栓在一旁,他走向那水橋而去,拔開眼前擋路的蘆葦,他來到那夜江無羨與水鬼廝殺的地方。
空氣中傳來一絲戾氣,望永忠面不改色的走在水橋上,安靜的只聽見他的腳步聲。
“踏!踏!踏!踏!”
他一步一步望中央處走去,此時的水橋早已被補修了,望永忠停下水面上。
漸漸的拔出魔刀,目光微微左邊移了一眼,嘴角卻淡淡提了提。
忽然,“錚”的一聲,他竟然拔出魔刀,登時凌空一躍,一招“翻身斬”劈向水面,只見水花被他的魔刀蕩的泗濺。
“師兄!出來吧,我知道你已經來了!”望永忠朝黑暗中喊道,但是似乎并沒有發現有人靠近的痕跡。
話音才落,水面上登時飛出數到黑影,個個翻江倒海的從水下蹦出來,只片刻間,就把望永忠圍在其中。
“師兄!既然來了,就現身吧。”他仍舊不懼不怕,聲音渾厚有力。
“咻咻咻,”
忽然間,人還為現,便先傳來標聲。
但望永忠也不是吃素,似他這等身手,在江湖上已經算是有排行的了,至少在一流與二流之間徘徊,他殺過的人,刀喝過的血,又豈是一個兩個。
只見他不慌不忙,雖然躲避不了飛來的毒標,但他手中還有魔刀。
“鐺鐺鐺!”
連連三聲,望永忠大刀一揮,盡數擋下了所有毒標,卻只見暗中飛來一人,他帶著骷髏鬼面,紅發牛眼,直撲自己而來。
伴隨的是斑斑點點,猶如千女散花,連著陣陣飛鏢發出的聲音,月光下倒映的,竟是無數毒標迎面飛來。
望永忠怔了一下,想不到師兄的毒標已然修煉到如此地步,還好來之前有所準備,不然今夜恐怕要吃大虧。
說時遲那時快,他登時把刀尖朝下,手一用勁,便把魔刀豎在橋上。
與此同時,立刻從身后抽出一面鋼絲軟甲,快速發勁旋轉起來,只見他輕輕松松,彷如龍卷風那樣,只聽陣陣金玉之聲,暗中飛來的毒標來多少他就吸多少。
才稍稍會兒,盡數被他擋下,毒標一一落在他腳前。
望永忠道:“師兄,別來無恙!”
“哼”的一聲,良金斗道:“想不到才一年不到,師弟的武功又更上一層樓了。”
“師兄言重了,若不是有這鋼絲甲,恐怕我就斃命在師兄的魔標之下了。”望永忠倒是會捧,三言兩句就把良金斗的情緒安撫下來。
“還算師弟有自知之明,”點點頭,良金斗一聲令下,水鬼們又再次鉆回水里,他又道:“說吧!你不是來和我敘舊的吧?”
望永忠收起軟甲,又收回魔刀,方道:“良師兄,師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近日前,我在臨縣被人欺負,所以想來請師兄出面,幫我做掉此人。”
良金斗一聽,這倒是新鮮事呀。
當初自己想要去臨縣發展,他死活不讓,可恨自己只會水上功夫,當時奈何不住他,卻不想今日他竟然求上門來。
“哈哈哈,師弟,你沒說笑吧?區區臨縣,難道還有師弟解決不了的人嗎?”
望永忠道:“此人不是普通草莽,武功之高在小弟之上,若能請的師兄出面,我二人合力,定能將他除掉。”
說是這樣說,但望永忠此刻也沒有把握,只是怕說出江無羨的厲害,他良金斗就不同意了,所以,只得委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