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
“別放過他!”
“殺人犯,你不得好死!”
甲鯤心生凄涼,哀師父也已閉上雙眼。
“肅靜!”
驚堂木再次拍響,終于控制住了激動的人群。
“原告嚴唐請繼續!”
“我記得那天,也就是龍門酒店的老板娘被殺害的酒店,我們上元十二門都匯聚在那里,準備上樓勘察案情。不料想陶居正也帶著他那幫弟子也來了,他們最后一個到場,卻神氣活現得很,派頭十足,還把本該鄧會長做的首席座位也占了!這也不去說他!”
“胡扯!是鄧素白她讓陶師父坐下的,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甲鯤再也忍不住。
“啪!”
“肅靜!被告展鵬你如果再有第二次,本法官必將你押入牢房!而原告所告之罪皆將成立!”
好吧,算你們狠!甲鯤悻悻然收住嘴,氣得牙癢癢。他見到了哀師父傳遞過來讓自己稍安勿躁的眼神,甲鯤冷靜些。
甲鯤猛驚覺,這是不是嚴唐想激怒他的陰謀,自己切不可上當!
“那天本該陶居正第一個出手的,因為他最后一個到,按規矩自然要第一個出手,不過他就是賴在那兒不動,好像他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似的。公羊駿門長只好上樓勘探,結果公羊駿果然出了事,他的生魂硬生生的就被掠走了!公羊駿這是中了他們的第一個圈套啊!”
嚴唐訴說著,眼里竟然擠出了一點淚花。
甲鯤一陣惡心。
公羊駿的家屬開始哭訴,“可憐我的夫君,才四十多歲啊,一生豪俠仗義,卻不料落在了這等小人手里,他死得好冤吶!”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起身,跪倒在地,伏地哀哭。
怎么這時候卻沒人管了?任由這種情緒影響到陪審席嗎?甲鯤看看那些法官,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此刻卻個個無動于衷。
待婦人情緒穩定下來,嚴唐繼續,“接著陶居正的弟子展鵬就穿過酒店大廳,結果好端端就不知怎么摔倒了,馬上就引發了騷亂。云覺門這些人和十二門對立起來,我想這根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好讓我們都不知道樓上的公羊駿此刻正經歷著怎樣殘酷的遭遇!”
真會編!這爛人!甲鯤恨不能一巴掌摔過去。
“鄧宮長是第二個上去的,這時候陶居正和他的弟子展鵬也跟上去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后,陶居正帶他弟子第一個下來,一屁股就坐到了主位!”
大廳有些噓聲。
甲鯤也不管這些,他必須忍住。
“據這個陶道長聲稱,說有兩只厲鬼被他捉住,正被他收在了影符箓里,結果連我們都沒看到有什么影符箓,更遑論有什么厲鬼了,想必這都是他胡謅的!”
嚴唐敘述了一個多小時,他捧著那疊厚厚的訴狀口沫橫飛。
接著是刑警司的代表張維宣讀訴訟書,大意就是陶道長如何騙取偵查費用,擾亂辦案秩序,云云。
哀師父一口拒絕法庭為他們請的公派律師,他選擇自辨。
在哀師父說到甲鯤如何審訊厲鬼,他的靈體能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射到厲鬼身上時,庭上頓時一片噓聲,都在嘲笑他們說大話不要臉。
“哦,那么你們就給我證明一下,你的弟子是怎么拉開窗簾的吧?如何?”中間法官話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