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放屁!陶師父何曾打過你!倒是你和凌霄海經常偷偷下山去坑蒙拐騙!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德好古終于吼了出來。
“將這位嫌疑人德好古拉回羈押室去!”
萬倩和陳坤剛想張口,卻又只得將話吞下了肚,甲鯤暗暗嘆氣。看來在這法庭上是得不到公平了,只能另想辦法。
“展鵬自從來到云覺門,總是看我和大師兄凌霄海不滿,有一次他自己爬上樓梯去清理屋頂,反而反咬一口說我們設計陷害于他,還說他并不擅長爬樓梯,結果下梯子之時直接就滑了下來,我們都看得目瞪口呆。你敢說不是這樣?”
費崇一席話讓甲鯤無言以對,當時自己有些托大,直接從梯子上滑了下來,但他又不能說上梯子的不是自己,誰信!
所以等那個律師問甲鯤,甲鯤也只得點頭。
那個律師又踱了回去,他看著費崇,“我們還是說說你們為何要舉證自己曾經的師父,有什么緣由嗎?”
費崇眨巴了幾下眼睛,尖利著嗓音說,“我們前幾天被展鵬和陶師父一再逼迫,不得已下才出走師門的。本不想出庭作證,但在山下看到這么多受害者,他們的家屬苦無所依,悲慘至極,在良心驅使下,也不得不做出這種悖逆師門的大逆不道的作為,實在是,唉,嗚嗚嗚,請陶師父您原諒啊!”
費崇說完涕淚橫流,噗通就向哀師父這邊跪了下去,凌霄海也跟著跪下,庭下又一次喧嚷起來。
“不過陶師父啊,您和展鵬那天密謀要設下陷阱的事,恰好被我和凌霄海聽到了,但我們并不知道會惹下如此滔天大禍呀!否則我們就是死也是要阻止您老人家的呀!嗚嗚嗚!”
費崇高聲訴說著,一邊向哀師父下了最沉重的一擊殺手,甲鯤幾乎要吐血,他現在才品咂到什么是心頭滴血。
果然人世間還有這么昧良心的東西存在啊,旁邊那個曾經的大師兄凌霄海也在不停附和,只是演技沒那么好。這些人都是鬼魅!
大廳中的氣氛沸揚起來,無數聲音都恨不能將哀師父和甲鯤兩人碎尸萬段。不斷有水瓶砸到甲鯤和哀師父這邊,也沒人阻止。
吵鬧整整持續了十多分鐘,那是一張張憤怒的臉,什么力量要裹挾著這些人將他和云覺門攪個粉碎?甲鯤大腦急速飛轉。
“啪!”
庭上的驚堂木終于拍了下來,
那個律師又開口問了,這次是對哀師父和甲鯤兩人,“陶居正,展鵬,你們對此有何話說?”
哀師父睜開眼睛,冷笑一聲,“這兩個孽徒說我平時虐待于他們,說道虐待必定是用鞭子或者棍棒抽打才算吧,那請問你們身上有什么傷口痕跡?能在這里脫給大家看看嗎?或者讓法官大人驗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費崇臉色微變,但也很快從容答道,“你只用拳打腳踢,我們都受了內傷,有幾天還被打得吐了血,在床上躺了幾天幾夜!”
“那我們這幾個弟子怎么沒看到?萬倩,陳坤,你們倆可曾聽說過此類事?”哀師父問他們倆,后者自然大聲否認費崇。
法官打斷了他們互相之間的質辨,律師接著問,“那萬倩和陳坤你們可曾聽到陶道長和展鵬密謀設下陷阱這事?”
“沒有,肯定沒有啊!”萬倩立刻回答,陳坤也馬上應和。
“可是有人卻也聽到了,”
這個律師說,“請法官大人傳喚證人!”甲鯤從他臉上讀出了最詭譎的冷笑。
“傳證人!”
隨著主審法官一聲吆喝,甲鯤心頭一沉,頭不由轉向正吱嘎啟開的大門,甲鯤有種強烈不妙預感,即將到來的人一定會將整個事件塵埃落定,而哀師父的死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