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了很久,先前的戰斗加上一天沒有進食,李閻感到又累又餓,體力幾乎已經耗盡了。
就當感到絕望之時,前方亮出一線幽暗的光。
這光線就如黑暗屋子里的唯一燭光,即便最疲憊的人也來了力氣。
快步跑上去看才發現是個缺口,暗河就從這里流了出去,甚至能夠聞到森林得氣息!
可惜,
這點希望之光,是一個鬼火。
黑暗的兩道盡頭,只剩下那團綠色的鬼火,幽幽地飄浮跳躍。
李閻感到耳邊微微響起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對他呢喃,聽不清是什么語言,抑或是情人的竊竊私語?
半分鐘后,五人走到“鬼火”跟前,才發現那點駭人的幽光是從骨頭里發出的。
原來是人骨中的磷質,在較高的溫度下發出的光亮。
“奇怪!”
簫冉揮著手電,照著甬道前方說“都幾百年了,怎么還會有磷質呢?”
林正儒搖搖頭“這個地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你瞅瞅后面那位老哥...”
四人扭過頭,看到正在扣鼻屎的骷髏......
跨過腳下的“鬼火”,又往前走了好幾步,感到一陣微風襲來。
簫冉額頭的發絲微微晃動,她裝起膽子向前跑了幾步,呼吸著前方的空氣:“哪里來的風?”
有風,就有通往外面的口子。
趕緊加快腳步,一口氣跑出去幾十米,感到吹來的風越來越急,頭發幾乎被吹亂了。強壓著興奮的心,在甬道里跑了五六分鐘,手電隱隱照出一個洞口,陰冷的夜風呼嘯著灌進來。
“就是這里了!”
五人幾乎撞到墻上,甬道最盡頭,裂開一個臉盆大小的口子。
這道口子只能容納成年人的手臂,李閻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胳膊被裂口割得劇痛,卻摸到了自由的空氣。
沒錯,外面就是星空之下,
手掌握著清冷的月光,晚風送來神秘的花香。
可惜還是出不去!李閻拼命地把手往外伸,但只能到肩膀位置。
“換我!”
簫冉把他的手拖出來,隨即把自己的手伸出裂縫。
她的手臂纖瘦了不少,所以沒被割痛。就好像一個胎兒,整個身體還在母體中,手卻已率先誕生了。
她的手在外面上下揮舞著,好似巴厘島的古典舞,手指間作出孔雀點頭的姿勢。
夜風纏繞著五根手指,一墻之隔是人間與地獄。
“好了!該我了!”骷髏搓了搓手。
李閻無語的看著他:“二舅,玩呢?!”
“......”
林正儒結果簫冉的手電仔細照了照,旁邊并沒有其他出路。
他用手指關節敲了敲石壁,感覺非常之薄,上面布滿了細小的裂縫。
許多年來早已風化了,否則也不會裂開這個口子。
仿佛下定了某些決定,雖依舊饑渴難當,體力也差不多要耗盡了,他仍深深吸了口氣,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肩膀上——三十年前在公安大學練過的撞門術,終于有機會重新拾起了。
五秒鐘后,他側著頭半閉著眼睛,猛烈地撞到有裂縫的石壁上……
接著,躺在地上吱哇亂叫。
牛疆為了克制笑容,緊閉著嘴巴,活生生將兩條渾濁的鼻涕從鼻腔里噴了出來,渾身抽動著。
“笑個P!”李閻扶起林正儒,指尖快速聚力:“華爾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