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正準備走,看到一個白色的金杯警車風馳電掣的駛了過來,車后揚起了長長的一片塵土,差點撞上離去的大媽。
“媽的,這女人!”車內傳來一聲抱怨。
李閻趕忙實色的讓了道,金杯車一個急轉彎,駛入院內。
剛停穩,副駕跳下一個人,身穿藍色警服,體型比較矮胖,遠遠地看像一個葫蘆,圓臉小眼睛。帶著一副十萬火急的表情捂著嘴就往樹林帶跑,腳跟還沒站穩就開始嘔吐:“他媽的,這也太臭了!才一個小時!就臭成這樣!”
大口的喘著新鮮空氣,不愿再回頭多看一眼。
這邊的嘴還在排泄著,正駕駛門被打開了,一個高瘦的警官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二十五左右,小麥色皮膚,劍眉大眼,給人一種很干練的感覺,但從他緊皺的眉頭不難察覺,他的狀況也不是很好。
這是怎么了?
李閻撓有興趣的看著,遠處的水兒無語的把箱子藏起來朝李閻走來。
高個兒警察熟練地戴上白手套,朝后憋了眼,聲音很有磁性:“趕緊點!人還等著呢!”
打開后備箱,雙手抓著一個袋子的兩角開始往外提,胖子虛脫著晃悠了過來,唾了一口唾沫,滿臉嫌棄的順勢接過袋子:“媽的,這都什么破事!”
關了后備箱,高個兒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兩人吃力的抬著袋子往所里走去。
李閻摸摸下巴,皺著眉頭看著大袋子,忽然腦子一閃,這是尸袋,專門裝死人用的。
天吶!這里面裝的不會是死人吧?
算了,在這里遇到死人,也能解釋吧。
決定不再是非的李閻正要離開,卻發現身邊的水兒死死地盯著黑袋子,仿佛里面裝著什么吸引她的東西。
“水兒?你怎么了?”李閻有些擔心。
“那個袋子有問題,我感覺里面有股邪氣。”水兒的視線從始至終未離開過。
“邪氣?”
“恩,說不上的一種感覺,昨天你在火車上掏出玉佩時,就有這種感覺,現在他又出現了,我感覺就在袋子里。”
玉佩?!
李閻的心被猛猛的刺了一下,指著進門的二人大吼:“別動!!!給老子放下!!”
哎呦我草!
這不吼不要緊,一嗓門把那胖子嚇得還以為詐尸了!整噸肉咚的一聲掉在了案板上。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胖子憤憤的回頭,頓時火冒三丈!今天老子休息,偏偏特娘的碰上這么個活?惡心一路不說還被這狗日的嚇一跳?越想越生氣,朝著李閻大罵:“你丫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喊個P啊!趕緊給我滾蛋!”
李閻沒有理他,掏出一團紙塞進了鼻孔,走到高個子警察前,淡淡的說道:“這尸體不干凈。”
話音剛落,門外駛來一輛黑色商務別克,掛著警牌,高個兒掃視了一下警牌后,竟快速的放下尸體!標準軍姿配著軍禮。
黑色的車門打開,走出一個人,一聲干凈整潔的警服,肩膀掛著二毛三,锃亮的皮鞋邁著正氣盎然的步伐。
“局長好!”
二人聲音洪亮,只是那胖子吼得太兇一口濁氣憋得差點干嘔。
透過挺拔的背影,李閻慢慢的看清了走來的這人,尤其是那副金絲眼鏡。
“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