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哪里叫感情!這是本能,連動物都有的一種**!”老陶主任說:“論年齡我算是你的長輩了,我就直說了,第一次與女孩見面要說說話,認識一下,給對方一個好感,別急著動手動腳的,否則再大方的女孩也會被你嚇跑了。”
“你說的對。我這個人,對女人只有本能,沒有感情。”
“胡說,人都是有感情的,要多接觸,才會產生感情。”老陶繼續說:“談情說愛也是一門學問,你挺聰明的,能學得會。”老陶知道他在這方面不僅愚笨而且還很自卑,所以覺得要鼓勵他。
“嘿嘿!嘿嘿!”牛疆又是一陣傻笑。
很少有人夸獎他聰明,大家都認為他愚笨。聽了老陶主任的夸獎,他又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到底想找什么樣的女人?”老陶笑咪咪地問道。
“嘿嘿!我,”牛疆實在是說不出來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對他來說,還沒有奢望到想找一個他理想中的女人,其實,只要是個女人,只要愿意嫁給他,或者同意陪他睡覺,他都會同意。
“你說話怎么像放屁似的,這么費勁兒!”老陶有點不耐煩了。
“還是像過去那樣好,父母包辦,男女面也不用見,直接入洞房。嘿嘿!”
被陶主任這么一罵,牛疆終于說出了他的心里話。他實在是不會談戀愛,也厭倦戀愛。人和人的交流,對他來說是最難的事。他平時對誰都不主動說話,只有在喝酒后,他才愿意開口,說說話。
老陶聽了他說的話,氣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媽的!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有這種想法!愚蠢!你打一輩子光棍兒吧!沒人愿意幫你的忙了。”老陶喝得差不多了,臟話都冒出來了。
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后已經下午了,牛疆接到院長交給他的一項任務,讓他盡快制作兩具完整的人體骨骼標本,交給軍區的護校,作為學生們學習人體解剖時要使用的教學工具。
他帶著醫院派出的救護車去軍事法院的法場,取當天要被執行槍決的兩個死刑犯的尸首。
“牛哥,我們今天去法場拉什么呀?”司機吳亮發動了汽車后問道。
“囚犯的尸體。”牛疆面無表情的回答。
“啊,你是說拉被槍斃的尸體?”吳亮驚訝地喊道。
“怕什么?你要是害怕,把車停得遠一點兒,在旁邊等著我”牛疆撇撇嘴。
“可,可是。”
“你放心!我準備了兩個大塑料袋子,把尸體裝到塑料袋子里去,不會把血弄到車里。”他知道吳亮怕死人,看到他嚇得那個樣子,他開心地笑了。
法場位于南郊一個山坡的凹地里,一面是平地,一面是立陡的黃土坡,周圍是荒涼的丘陵,附近沒有樹木,沒有房屋,沒有人煙。
天色已經漸暗的法場上空,不時的有成群的烏鴉盤旋著,發出“呱呱”的叫聲。
兩個死刑犯,都是刑事犯,一個是五十多歲的非現役的部隊職工,奸殺害了一個智障的女童。另一個是當兵的,22歲,手段很殘忍地殺害了自己的女友。他們倆被軍事法庭判決死刑,立即執行。
法場上空的幾盞強光燈打開了,把法場照得通明。兩個死囚被押上了法場,驗證身份,跪在地上,面向黃土坡。行刑者端著帶刺刀的步槍站在死囚的后面,相隔三米遠。隨著行刑者的槍聲響起,兩個死囚無聲地倒在地上。
牛疆幾乎和驗尸官同時來到了尸體旁邊,兩個死囚還在喘著粗氣,鼻子和嘴涌出帶著泡沫的鮮血。行刑者的子彈是從背后打中了他們的后胸,他們倆卷曲著側臥在地上,睜著眼睛不停地掙扎著。那個年輕囚犯五、六分鐘后閉上眼睛不動了,而那個年齡大的,一直在不停地“呼”“呼”地喘著粗氣,又過了二、三分鐘,還沒有咽氣。
“兄弟,痛快點吧,太難受了!”死囚嘴里吐著帶血的泡沫,瞪著眼睛看著牛疆。
“好吧,我給你來個痛快地!”牛疆拿過行刑者的刺刀,用力扎進囚犯的前胸,旋轉了一下,再拔出來,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囚犯立即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