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木看了眼譚嘉宜的傷口,又說道:“這藥效果極好,不過最好在痂脫掉后涂抹,最好是四五日后。”
四日后,便到了月底,眾弟子照例下山捉鬼,師叔也在前一天閉關,整個百符門除了譚嘉宜便只留了外門弟子。
師姐臨走前仍是有些不放心,將一個錦囊交給譚嘉宜說道:“這個是我畫的攝鬼鎮,你先收好,危機時刻可以用。”
攝鬼鎮要比鎮鬼符厲害許多,可直接將鬼吸入鎮中,品階低的鬼則是直接魂飛魄散,品階高的鬼也能拖她個一時半刻。
譚嘉宜莫名有些激動,直接親了一口白瑤的臉頰:“師姐太好了,謝謝師姐。”
白瑤冷了半晌,隨即揉了揉譚嘉宜有些凌亂的頭發,語調溫柔:“真是越來越小孩子氣了。”
譚嘉宜無聊的翻著書籍,如同嚼蠟,翻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已是入夜,門外漆黑一片,卻十分靜謐。
譚嘉宜起身伸了個懶腰,剛出門,只不過剛出門,便看到結界已破,百鬼傾巢而入。
看到此景,譚嘉宜心底一沉,有實力的弟子都已經下山捉鬼去了,現在門中都是些老弱病殘。
譚嘉宜趕忙回到屋子里拿好桃木劍和鬼符。
剛開門便迎來兩只白衣女鬼,一道符打了上去,將女鬼逼退。
可屋子外的鬼已經密密麻麻的遍布,自己孤身一人根本不是對手。
譚嘉宜不免吐槽,這個結界如此弱,為何每次都能被攻破。
解決掉這兩只鬼,前面便有不斷的鬼涌上來,她根本應接不暇,再加上沒有什么實戰經驗,很是吃虧。
不久后,各個地方傳來了慘叫聲,不斷充斥著譚嘉宜的耳膜。
這些外門弟子最是單純,平常經常坑蒙他們的錢財,也算有了感情,現在聽到這些聲音,卻格外刺耳。
譚嘉宜逼退幾只鬼,在空中放了信號彈,隨即咬破指尖,在空中畫了個火符。
譚嘉宜的周遭瞬間燃氣綠色的火光,周圍的鬼發出凄厲的慘叫,可是隨著鬼越來越多,這點火也顯得微不足道。
不知何時身后出現了一只紅衣女鬼,女鬼手指干枯,紅色的指甲尖又長,身后便將譚嘉宜的手臂劃破,頓時鮮血直流。
譚嘉宜眉心緊皺,本就舊傷未愈,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譚嘉宜忍著痛,臉上的汗珠不斷滴下來與手上的血融合,她顫抖著手解開錦囊。
一時間,白衣女鬼全部消散,只有紅衣女鬼被束縛著,卻也在拼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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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下山后,卻發現山下出奇的干凈,竟然連一個孤魂野鬼都沒有。
為了營生,便都開始擺攤算命,收取銀兩,一直到了入夜,看到天空中的信號,才發覺門中有變故。
譚嘉宜本就有舊傷,此次也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紅衣女鬼半柱香后便攻破了攝鬼鎮。
也是此刻,譚嘉宜睜開雙眼,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雙圓眸死死盯著女鬼,冷聲開口:“是你傷的我?”
女鬼不屑的冷笑“是我又怎樣,你早就失憶了,又有何懼,看我不吸干你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