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江憐月獨自一人望著波光粼粼的西湖,一直等待著孟文君。
直到夕陽西下,夜色漸起,也未見到孟文君身影。
轉眼間,已經兩日了,孟父跑遍整個錢塘縣,幾乎找遍了所有大夫。然而得到的答案和一開始那大夫說的一般無二。
此時,回春堂內,錢塘首富孟父跪在大夫面前,不斷向那大夫磕頭道:“許大夫,求求你了,救救我兒子吧,只要你能救我兒子性命,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你讓我什么都愿意做。”
許大夫揮袖說道:“你給再多錢,也要有命拿才行,我是不會去的,萬一被傳染上了,那可是必死無疑啊!這幾日死于這瘟疫的人太多了,這瘟疫無藥可救。我勸您啊,還是趁現在趕快給你兒子定個好棺材吧!”
一直磕頭磕到頭破血流的孟父,聽到這大夫的話,又急又怒。一下子氣血攻心,直接噴出口血,便昏了過去。
被家仆抬回家的孟父漸漸醒轉,剛一醒轉便急忙問身邊家仆道:“旺財,這錢塘縣我還有哪家藥鋪沒有去過?”
旺財道:“老爺,還有城西剛開不久的德濟堂還未曾去過。”
孟父急忙道:“我們現在就去。”
城西德濟堂內,孟父一進去便跪到地上,不斷磕頭道:“求求大夫救我兒性命。”
店內小廝道:“我家老爺出門就診去了!”
孟父一聽,立刻淚如雨下,只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啊……我的兒啊……”
這時,走進來一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問道:“這位伯伯,所為何事?”
孟父抬頭望去,只見這年輕的白衣女子美麗非凡,似九天仙女下凡,不禁哭泣道:“我兒孟文君兩日前突染惡疾,這幾日跑遍城中藥鋪,居然沒有一個大夫敢前往診治,我的兒啊……”
白衣女子神色焦急道:“孟公子病了?我叫江憐月,與孟公子是朋友,這德濟堂便是家父所開,家父外出就診去了。我自小與父親學醫,倒也學到父親醫術八九分,我這便隨您前去。”
孟父急忙道:“姑娘所言當真,可有把握?”
江憐月上前攙扶孟父道:“小女子有九分把握。伯父快快請起,我們這便前去。”
孟父老淚縱橫道:“多謝姑娘,我們這便走。”
孟府,孟文君已昏睡三日。
第四日,孟文君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只見眼前有一美麗的白衣女子,仔細一看居然是江憐月。
孟文君身體依然虛弱,剛剛睜開的雙眼再次沉重的閉上。
“我是在做夢嗎?真是個美夢!”孟文君心里想著,躺在床上嘴角微微揚起。
第五日,孟文君只覺得有人將自己慢慢扶起,唇間緩緩流入苦澀的湯藥,孟文君緩緩睜開雙眼。
只見一襲白衣的江憐月正端起藥碗給自己喂藥,如花似月的面龐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擔心神色,猛然見到自己朝思夜想的女子,正在喝藥的孟文君不禁嗆了一口。
“慢些——”江憐月關心地說道。
孟文君一口氣喝完湯藥。
江憐月起身將藥碗放到桌子上后,又來到孟文君的身旁,輕聲道:“手——”
孟文君只是呆呆看著江憐月。
江憐月嫣然一笑,道:“手——”
孟文君猛然醒悟,急忙伸出一只手。
江憐月把脈道:“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身體有些虛弱,還要好好臥床休息。”
孟文君不由問道:“我……我怎么了……江姑娘你又怎么會在這里?”
江憐月神色沉重道:“這幾日錢塘縣爆發了瘟疫,五天前孟公子你不幸染病。伯父到處尋找大夫,找去了德濟堂,家父剛好出診去了。我自小跟隨家父學醫,對于此病有些把握,便來了。”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孟文君說罷,便要起身行禮拜謝。
江憐月急忙道:“要說這救命之恩,卻也是公子救小女子性命在前,而你我相知,本就是朋友,無需客氣。若要謝,你便該多謝你的父親。前兩日,伯父跑遍錢塘為你尋醫看病。這幾日,伯父伯母茶飯不思,只是擔心你的安危。現在你醒了,他們應該可以放心了,我這便去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