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消失了5年的雪億夢,突然出現在我的夢里,她一身紅紗華服,右手牽著一位漂亮得像仙子似的女子。
雪億夢一臉的傲嬌,指著身旁的白衣仙女,得意地笑著,跟我介紹道:“你看,這位是我家的”
一覺醒來,我會心一笑,很是為雪億夢高興,她終于尋得,自己的命定之人。
我去翻找了一些從前的照片,找到幾張照片后,以前的事情在我腦子里像潮涌一樣,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我和雪億夢奇妙的相識、我被顧如一填滿的青春歲月…一片一片,一幕一幕,翻涌而出。
我已經藏得太久了,如果不寫點什么,我會渾身難受。
于是,我起身,走到電腦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開始碼字。
不知道從何說起......我理了理思緒,還是從2015年,我大學畢業開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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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江都市。
我霸氣的雙手叉腰、繃著一張白凈的小臉、做出萬物勿近的表情,一雙黑亮的小眼憤怒的瞪著顧如一:“你沒有什么想說的?”話語間充滿火氣。
顧如一冷笑了一聲,雙手酷酷的插在褲兜里,低著頭,倔強得像個孩子:“我沒什么說的!”
9月初,已經出伏,秋風習習。
本該是個微風不燥的夜晚,可是我和顧如一的四周,連空氣都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仿佛一觸即炸,氣氛異常緊張,讓人心煩竄火。
我忍住了即將滑下的眼淚,也倔強的繼續怒視著他,大聲質問:“你覺得你喝酒喝到凌晨2點都不回家,很對嗎?”
旁邊一個穿西裝的大叔路過,一邊晃晃悠悠的從我們身邊移過,一邊皺著眉頭好奇的打量著我們。
顧如一尷尬的牽動了一下嘴角,帥氣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很牽強的笑,著向那位過路大叔點了一個頭。
又轉過身抬頭看著我:“呵,你看我們兩個現在像什么?一個深閨怨婦,和一個耙耳朵?”
我咬著嘴唇,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氣得止不住的全身顫抖,狠狠地瞪著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如一輪廓分明的臉龐,在我的淚眼朦朧中,變得模糊一片。
然后,我只得雙手交叉抱胸,故作瀟灑的轉身,重重的踩著7厘米坡跟涼鞋,大步流星的上樓。全程我只聽到自己爬樓梯發出的“咚咚”聲。
我面無表情的在門口換了涼拖,去衛生間快速的洗漱,上床。
不久,顧如一也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那晚,我們背對背,規規矩矩的睡著,中間隔的空隙都可以再躺下一個我。
我睜著眼睛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聽著旁邊沉沉的呼吸聲,淚水滑下浸濕了枕頭。最后我只能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腔。
每次都是這樣,我肝腸寸斷、心如刀絞、一夜無眠。
而旁邊的人卻總是能置若罔聞、一秒忘懷、歲月靜好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那晚,我想了很多,想著......我和顧如一的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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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時候對他情根深種的呢?
我記不太清了,是一天扎著兩小辮的我,偶然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到瓜子臉、唇紅齒白的他拿著紙飛機亂飛,我脫口而出:“他真好看”?
還是一年級他初入教室,晨光灑在他那張俊秀的臉上時,我驚訝的感嘆:“驚為天人”?
又或是他瀟灑地,落座在我后座,調皮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雪同學,你好,我叫顧如一”?一雙媚眼全是星星。
我叫雪槐香,小時候的我瘦瘦小小,鵝蛋般的臉蛋,一雙明亮清澈的小眼睛,細長的眉毛,皮膚白皙,左邊嘴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1998年,我小學一年級。那時候的我,每天都被媽媽精心打扮,扎倆俏皮的長長的小辮,一身紅色娃娃裙,白色襪子黑色小皮鞋。
我的班上有個好看得似神仙的人兒啊,我也應該是個仙女才能相襯。
說顧如一是神仙一樣的人兒,不僅僅是長得好看,一件白色T恤,配一條藍色牛仔褲,簡單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