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警察而來的還有程媛媛和麗莎,她們其實更先于警察過來,但厚重的房門從里面被反鎖,根本打不開,酒吧老板拿來鑰匙也無濟于事。
程媛媛和麗莎本來被警察擋在了外面,但還是跟著硬沖了進去,她們上前攙住蘇小七時,蘇小七手中仍緊緊攥著煙灰缸碎片,不愿丟棄。
一眾人先是被帶進了醫院,除了幾名危重的嫌疑人仍繼續治療外,沙皮、春花姐和蘇小七,經過簡單的治療后,幾人被帶到了在醫院臨時組建的審訊室,接受審訊和做筆錄。
印長生親自帶隊,也將親自負責審訊。
他要堅決避開任何中間環節,因為吳長春仍在接受秘密治療,警局里,能完全信得過的警察寥寥無幾。
他不敢冒險,他必須時刻沖鋒在最前沿。
五十多歲的年紀,放在普通人身上來說,應該是過著退休前的悠閑日子,或者在家看看孫子享受天倫之樂,而印長生卻仍刀口舔血,奮戰在第一線。
而且他所面對的敵人,仍隱藏在暗處,他身邊的“戰友”不知何時就會將矛頭對向他,他的處境可以用內憂外患來形容。
他現在可以說是身心俱疲,安全都尚且無法完全保證,整個人全靠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這根緊繃地弦,極大地消耗著他的生命力。
印長生來到審訊室,他已經好幾個夜晚連續出現失眠癥狀了,加上年輕時種下的老胃病又犯了,這幾天他的狀態很差。
不過,剛一進審訊室的門,印長生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精氣神十足,思路也變得敏銳而清晰。
為了少生事端,免得夜長夢多,印長生先審的沙皮狗。
印長生:“叫什么名字?”
沙皮狗:“沙皮狗。”
印長生:“我是說你身份證上的名字!”
沙皮狗:“程寶寶。”
印長生:“戶籍哪里?”
沙皮狗:“濱州市,程海鎮,程家村。”
印長生:“認識程楠和程浩嗎?”
沙皮狗:“不認識!”
印長生:“不認識?那你手機里怎會有他們的微信和電話?”
沙皮狗:“只是加了留了聯系方式而已,怎么還犯法不成?”
印長生:“你不用囂張,我們很快就能還原你們之間的聊天記錄!”
沙皮狗:“隨你娘的便,老子不怕!”
印長生:“認識江志高嗎?”
沙皮狗:“不認識。”
印長生:“那江彩桐怎么說在江志高那兒見過你?”
沙皮狗:“見過老子的人多了,你也不打聽打聽,爺爺我在濱州市的地位!”
印長生:“你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