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望著倒在床上的兩具尸體,陶道明驚怒交加。
玉華君嘆息一聲:“道明,是我的問題,不應該讓他們獨自待在這房間里的。”
陶道明搖頭道:“師兄,這跟你沒關系,誰也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在太學院行兇,毫無動靜的殺死兩位秋殺境的高手。”他將目光看向玉華君身旁的一位身穿白色儒服,端莊秀雅的女子,她便是太學院的主事季言。
后者此刻眉頭緊鎖,似是在想著什么,喃喃道:“能夠在不驚動太學院浩然正氣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殺死兩個秋殺境的高手,這怎么可能……”
“但事實卻是勝于雄辯,季主事,我之所以把他們二人帶到太學院,就是信任你們,但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玉華君憤懣道。
“這……”季言望著他,眼里很是委屈,清新脫俗的絕美面孔上帶著幽怨,這讓周圍不少的儒生怒視向玉華君。
“唉,此事不怪季主事,也不怪太學院,只能說我們都太低估這次的對手……”陶道明檢查了一下錢泫璃二人的尸體,最后道,“都是一擊斃命,絲毫不曾給他們還手的機會,動手之人的修為必是遠遠高于他們,而且是突然出現,讓他們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
“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太學院,殺人而不驚動天地正氣,這才是那個兇手最可怕的地方。”玉華君肅然的說道。
“太學院乃是儒門圣地,匯聚著歷代大儒乃至圣賢的正氣,身處此處,縱然是蟄息天地、神藏日月的冬藏強者,一旦動殺氣,都會引起充斥這里的浩然正氣反噬。能夠在這種地方行兇,的確是恐怖至極,”陶道明凝重的說道,他看向季言,“不知孔院長可有什么發現,以他的實力,或許能察覺出一些我們看不出的東西。”
季言卻沉著臉道:“師座他恰巧在今天早上就應云君所邀,前往祖述臺論道,不在太學之中。”
“云君,可是圣道五綱之中的‘君’,云仙論?”陶道明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季言點了點頭,“正是。”
儒門以“天地君親師”為尊,故而萬古以來,執掌儒門牛耳者便是以這五字為號,以彰顯地位。
太學院之主孔太極,便是當今儒門的“師”,名列五綱之末,但依舊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儒,中土最頂尖的強者之一地位崇高,可想而知凌駕在他之上的另外四人是何等絕世存在。
其中天地二綱均是儒門傳說之中的人物,圣賢一般的存在,據說存世已然超過萬載光陰,是否還在已經無法確認,反正有數千年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出現。
云君云仙論這位儒門之“君”,自然便成了儒門當今的名義上的領袖,天下讀書人的君王,與道門四脈之首的元脈之主“天元子”,佛門大覺寺當代世尊并稱三教魁首,乃是天下最恐怖的大人物之一。
聽到此事牽扯到他,陶道明、玉華君臉色都不由一凝,陶道明急忙問道:“云君與孔院主的私交如何?是否經常請他前去論道?”
“同為五綱之一,云君與師座自然是摯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相聚論道,難道你居然懷疑是云君故意調開師座?”季言瞪大眼睛望著陶道明,其中的氣憤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