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涇鎮,這里在昨日就已被叛軍攻陷,此時正作為臨時據點供陶榮人馬整頓修養。
而陶榮正坐在鎮政府的大堂內復盤今日的問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此聲勢浩大的援軍怎么就看不到一個人跑下山呢?仔細一想陶榮才明白原來是自己中了敵人奸計,氣的狠狠拍打著大腿。倘若當時自己冷靜一些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是這煦州的新主人了。
就在陶榮還在為此事感到懊悔時,一名士兵突然跑來稟報道:“老爺,小姐回來了。”
“什么?小姐回來了?”聽到陶珍珠回來,陶榮顧不上其他,連忙叫人把她帶來。
等到陶珍珠走進大堂,陶榮眼眶瞬間紅潤,過去猛地將她抱住:“哎呦喂,我的姑娘啊,你可擔心死爹爹了。”
感受到自己父親的體溫,陶珍珠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爹爹,珍珠好想你啊!”
“乖,不哭不哭。”陶榮擦去陶珍珠臉上的淚水,看著自己這個明顯瘦了一大圈的寶貝女兒,陶榮真的是心碎了一般:“姑娘啊,這幾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害得爹爹尋你尋的好苦啊。”
陶珍珠哽咽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給陶榮聽;原來自從昨晚出事之后,陶珍珠就一直留在了長河縣的一家客棧內,那家客棧的老板是個好心人,見陶珍珠失魂落魄的樣子覺得可憐便什么都沒問直接收留了她。
后來今天得知陶榮帶兵攻了過來于是就趁亂從城內偷偷溜出想著與陶榮匯合。結果剛出城門卻看到大軍慌張撤退,無奈之下陶珍珠只好壯著膽子一個人往家的方向走;也是她命好,路上遇到兩名探子,得知是陶榮的女兒,趕忙就帶她回來了。
聽完陶珍珠的遭遇,陶榮咬牙切齒痛恨道:“這該死的李卿陽,要不是他我家閨女也不會受這么多委屈!等我抓到了他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再次聽到李卿陽的名字,陶珍珠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很痛;但這種痛隨之攜帶的是對他無比的憎恨。
“爹,今日李卿陽負我我一定會讓他得到慘痛的代價!不然女兒我出不了心中這口氣!”
“放心姑娘,為父現已召集了五萬人馬,勢必會將長河踏平。”
“爹爹,那你今日為何又要撤兵呢?”陶珍珠突然問道。
說到這里,陶榮再次陷入惆悵,連連嘆氣道:“唉,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我本可以直接攻下長河,卻不料中了敵人奸計。現在將士們士氣低迷,我正發愁要怎么做呢。”
陶珍珠停止抽泣,坐在陶榮身邊安慰道:“爹爹莫要心煩,珍珠倒是有個好辦法。”
“哦?說來聽聽?”
“現如今我軍士氣低迷不適合繼續作戰,不如我們先暫且撤兵,以臺山縣為據點養兵蓄銳,待到開春之日再次出兵討伐。”陶珍珠此時如同換了個人似的,沉穩的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當然了,我們也不會閑著,可以趁這時間先將周邊的小縣城拿下,這樣不僅可以壯大我軍的勢力,還能斷了長河與其他縣城的聯系,豈不是一舉二得?”
聽完陶珍珠的建議,陶榮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自己女兒?怎么一夜之間成熟了這么多?不過他確實覺得這個建議可行,與其在這里耗著不如先拿下臺山縣以南的縣城,這樣也好不讓呼延文成那波人對自己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