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見他深情款款神色,雖有醋意卻也不知該如何處置,便說道:“殿下,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不過,半面有一事想請教殿下!”
“先生請講!”
半面又將昨日問軒嫄的問題重新問了一次。“程妃跋扈,害的你們母子三人境遇坎坷,你恨她么?”
尋思良久,杋洛道:“天命所歸,縱使恨誰又有何用?身處皇室,后宮爭斗歷來如此。即使沒有程妃,也會出現什么張妃、李妃之類的女子,如此說來仇恨怎能報的過來?何況她一屆女流,我堂堂七尺男兒又怎能與一女子相計較!縱使父皇有失偏頗,作為臣子又怎敢忤逆圣意?杋洛只將它作為人生的歷練罷了,古人云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若有朝一日能成為天子,杋洛愿以一已之身為天下蒼生,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又怎能在意昔時的怨仇舊恨!況且那時程妃沒有了父皇撐腰,她也不敢如此跋扈了!”
半面袖手而立,驚異不已,果然是天子氣度,大氣磅礴。朝臣私下議論,皇長子殿下寬厚仁慈,比起當今皇帝好過數倍,而今看來果真如此。縱觀所有皇子,二皇子雖得圣上寵愛卻不喜朝政,只愛修仙煉道;三皇子年僅十歲,太過年幼,也唯有皇長子最為適合做儲君了。再想想自已,殺身之仇故然可恨,但與杋洛比起來,胸襟確實過于狹隘了。此前的心結倏然又釋懷了許多,不禁暗嘆道:既然現在不能殺了程妃,就以后再報仇吧!終其原因還是因為皇帝的緣故,可昔不能殺了皇帝為自已報仇,而今卻要助他的兒子來奪取皇位,唉!天意么?還是命運弄人?也罷,這私恨焉能與國事相提并論?既然如此,勢必要竭盡全力助杋洛上位,怎都不能讓程妃的兒子當了皇帝,如此也算是解恨了!
半面微微點頭表示贊許:“殿下胸襟寬豁大度,果真是我等平庸之輩難以比擬的。近來半面打聽到一些消息,皇上確有三王并封之意,而且程妃手中還有一封皇上親贈密詔,里面的內容是冊封三皇子殿下為太子的。如此,我等應當積極想法應對了!”
杋洛大驚,深思少許,問道:“敢問先生可有良策?”
半面不加思索道:“有!在下本是異道中人,當然會用上非常之法。可這是凡人的地界尋常之法需得并用,才可保得萬無一失。殿下,半面身為厲鬼,白日里行動不便,須得向殿下借兩人助我一臂之力!”
“好!不知先生要用何人?”
“隨風和嫄兒!”
杋洛很是驚異,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慈慶宮里的太監嬤嬤都為老弱,只有隨風和嫄兒年輕力壯。宿進是個侍衛,在宮里穿行多少不便,眼下可真是再無他選,不禁想起隨風傷心哭泣的模樣,想必受了不少委屈,沉思片刻,杋洛道:“好吧!先生可不能讓她們再有閃失!”
半面屈身拱手道:“請殿下放心!半面一定保護好她們二人。”
話語之間,隱隱發現有些不同尋常,莫非隨風的委屈是因我而起?杋洛暗暗咬牙,堅定信心。若想成事,即便受些委屈也必不可免,日后再多加彌補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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