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朕想起來了!太后服用了仙丹,病都好了。快傳太子,讓他為朕去求取仙丹!”
“皇上!”程妃立即抱住皇帝大腿,央求道:“還是讓珣兒去吧!杋洛已成太子,不便再讓他出宮了,若有個閃失,那可怎生是好?而杋珣修煉過仙道,武功又好,此等求仙問藥之事讓杋珣去做豈不更加合適?”
其實程妃哪有這么好心?想到杋洛上回求藥,這一路上怎都殺不死他,現在又成了太子,若還要在途中動手,能否行刺成功已無把握,可若是行刺成功,那誰來為皇帝求藥?再若行剌不成,他求藥回來,豈不更加鞏固了儲位?
“愛妃所言極是!”皇帝此時精神異常亢奮,心里突然起了一個念頭,道:“珣兒,你不如將這株仙樹移回宮中,那樣朕與你母妃,還有珣兒便日日可以享用仙丹了。”
“這……”杋珣目瞪口呆。
不想程妃聽后竟大喜過望:“甚好,甚好!”
杋珣覺得不妥,去仙山求藥自然可以,但要將仙樹移到宮中,勞民傷財不說,萬一仙樹給移死了,那可如何是好?于是道:“父皇、母妃,仙樹豈能隨意移栽?這不妥吧?”
程妃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山社稷都是皇上的,區區一棵大樹怎么就移不得了,若不行就劈些枝杈回來培植,再不行就直如此砍了它,給皇上做藥用!”
杋珣瞠目結舌,微微皺眉,看著卑躬屈膝的李方灼,似乎還指望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可李方灼只彬彬有禮的笑了一笑,沖著皇上深深的鞠躬,居然毫無反駁。
皇上托著昏沉沉的額頭,道:“就照貴妃的意思辦吧!李方灼,聽說紅封真人尚在京城,朕想請他與珣兒同去,若移栽不成就直接砍樹,想必真人定有法子!”
李方灼微有驚異,心里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他素知真人從來不畏權貴,不過皇帝的面子總不至于不給,為了穩妥起見,李方灼道:“皇上,微臣這就為您擬封圣旨,命他前去求藥。”
“嗯!”皇上點了點頭,又道:“珣兒,駱思恭去過仙山認識路,所以朕特令他帶領三千禁軍陪你一同前往,三日后起程,記住速去速回,別讓為父等的太久。”
“是!”杋珣領命退下了。出了啟祥宮,杋珣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此去仙山路途遙遠,隨風一直昏迷不醒,若帶著她一同上路,舟車勞頓,身體必然會吃不消或有性命之憂,況且師祖同去,如發現隨風是妖可怎么是好?可若不帶著她,將她獨自留在王府,心里怎都放心不下。
然而轉念一想,此次求藥倒也一舉兩得,李方灼說那仙樹虛實之癥都能治,若是那仙樹能將隨風喚醒也不一定呢。
可誰來照顧隨風呢?在這種兩難的時候,他竟然想起了他的哥哥趙杋洛。杋珣不得已的苦笑了一下,難道真要把隨風交給他么?
輾轉了一日一夜,杋珣也沒能找到更好的法子,若讓玄清留下來保護隨風,杋珣始終不托底,可是把自己的妾室交給兄長來照顧,總覺得別別扭扭,說不過去。但可惜,在隨風的事情上,杋洛是他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三日后,太子殿下收到了一封密信,是杋珣發來的,他已把隨風悄悄的安置到城郊西處隱蔽的宅院里,委托杋洛好好的照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