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沒料到漢軍氣勢如虹,來得這樣快,趕緊組織了數萬軍隊,讓騎兵統領馮敬做主將,來到曲陽抵御漢軍。
韓信率領大軍來到曲陽城下,只見曲陽城異常堅固,要是硬打,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于是又動起引水灌城的笨辦法。
魏豹見到韓信又來這一招,不禁大急,要知道,厲害如章邯,也被韓信這一招治得沒脾氣,于是天天派人到處去求救,他有四萬人,又是守城戰,竟怕了韓信的兩萬多人。
很快,救兵來了,正是吃了敗仗的柏直和項他,二人收拾了蒲坂津的殘軍前來救援。那日,柏直落水之后,趴在漢軍的船底,因此躲過一劫,死里逃生,折兵數萬,更是恨得韓信牙癢癢的。
二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了韓信的詭計多端,不敢追得太急,直到魏豹告急,才不得不趕著來救援。
韓信在路上埋伏了他們好幾次,卻因為二人嚇破了膽,草木皆兵,比狐貍還謹慎,因此沒有成功。
聽到二人前來的消息,只怕他們與魏豹里應外合,讓自己腹背受敵,韓信當晚率領大軍緊急向黃河邊退去。
于是,魏豹、馮敬、柏直、項他合兵,在后面緊追不舍。
韓信領著大軍來到黃河邊,令人緊急搭起一座浮橋,由于浮橋不堪承重,大軍拋棄了許多不必要的輜重,甚至連馬匹都丟棄了不少,倉促過河,過完河又把橋給拆了。
魏豹、柏直等人追到黃河邊,見到韓信軍早已過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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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可惜。
柏直見到沿河都是漢軍的輜重馬匹,說道:“韓信兵敗,狼狽逃竄,連家當都不要了,他可以臨時搭起浮橋,咱們也可以搭浮橋,這次一定要把他趕盡殺絕,以雪前恥。”
魏豹畏懼,說道:“咱們也要過河嗎?再過去可就是劉邦的地盤了,要是他們有埋伏,咱們豈不進了圈套?”
柏直報仇心切,說道:“劉邦在項羽的兵鋒之下,自顧不暇,哪有空來打埋伏?何況韓信是剛逃過去的,劉邦又哪里反應得過來?再說了,韓信胯夫,在咱們魏國地盤上撒了野就想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欺人太甚,不把他捉住,咱們的臉面往哪擱?他馬匹都扔得差不多了,用一雙腿跑路,咱們定然追得上。”
魏豹心想有道理,又想,算命先生說了,老子命中注定是天子,不滅掉韓信,滅掉劉邦,滅掉項羽,將來怎么做天子?說不定這一次追過河去,順手就能把劉邦給干掉了,這糟老頭兒,當初像罵牲畜一樣罵老子,老子也該逮住他一頓痛罵了,老子有天命在此,自然不會有任何危險,于是說道:“正是如此,韓信可追,速速給寡人搭橋。”
項他深知韓信的詭詐,說道:“韓信小兒最喜歡玩水,當初他在銀盤河就玩過這么一招,假裝拆了橋,當你以為他的大軍在對面的時候,他卻把大軍放在你背后,連章邯也著了他的道,咱們要防著他故伎重施。”
柏直點點頭,令人在附近山林四處偵查,以防韓信并沒有過河,在身邊打埋伏。
偵查了一圈,發現并沒有韓信大軍的足跡,眾人也就放心了。
柏直就令人搭浮橋,當晚大軍就在河邊歇宿,因為第二天要過河,因此營寨也不扎。
這時候,項他又警醒起來,說道:“屯兵不扎營,實為大忌啊,要是韓信殺一個回馬槍怎么辦?”
柏直不以為意說:“他逃得像一條喪家之犬,哪里敢殺回來?他又怎么殺回來?”
項他說道:“只怕他再用木罌缶。”
柏直大笑道:“他那木罌缶并非朝夕之間可以做出來的,又有何可慮?再說了,這兒水流湍急,他那木罌缶管不了用。更何況,咱們的人比他們多了三倍不止,他真敢回來,也是自投羅網。項兄弟是被他嚇成驚弓之鳥了也?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項他見他聽不進去也不多說,反正自己有小紫馬,來去如風,誰也追不上,保命是沒問題就是了。
這天晚上,魏兵就在曠野中睡覺,幾無防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