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候,忽然一陣亂箭像雨點般射到,許多魏兵就在睡夢中成了冤魂。眼見四處火起,喊殺聲一片,剩下魏兵只嚇得魂飛魄散,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正是漢軍從天而降。漢軍一陣亂箭射完,就沖入陣中,砍瓜切菜般亂殺。
“漢軍怎么過的河也?”柏直見到這等場景,面無人色。
“船……他們早就預備了船藏在上游……”手下大呼道。
“他哪兒來的船啊?”柏直心中一涼。
“是咱們在蒲坂津的船啊,韓信胯夫留了一千人藏在蒲坂津,等咱們大軍撤走的時候,他們就偷襲了蒲坂津的守備,將船奪走了,然后冒充是魏軍,以巡防為由,騙過沿途哨崗,將幾十條船開到了這兒,拖到岸上藏好了,他們處心積慮,就是為了故意把咱們引到這兒來,好偷襲咱們,連時間上也配合得嚴絲合縫,咱們又上了韓信胯夫的當了!”
柏直一口老血要吐出來,大呼道:“韓信胯夫,和敢如此!給我殺出去。”
然而,漢軍來勢洶洶,已然殺得魏軍喘不過氣來,恐懼一旦蔓延開,那是比任何利劍還要可怕,魏軍潰敗出逃,如森林火災中出逃的群獸一般,密密麻麻在荒野中亂奔。
韓信第四次玩水成功,大破八萬魏軍,他這一次仍然是謀定而后動,這里是東垣地境,歷史上魏豹就是在這里被捉住的,因此他率大軍撤退到這里也好,利用藏好的船半夜偷襲也好,首要作戰目標,就是要在這兒抓住魏豹,于是下令道:“去,一定要抓住魏豹和柏直,賞千金,注意了,要活口。”
這一場大戰持續到凌晨,魏兵的殘余力量仍然在頑強抵抗,戰場被切割為好幾塊。
韓信帶著少許侍衛,登高一望,要看魏豹和柏直在哪一撮魏兵里面。
他正在觀望時,忽聽后面喊聲大作,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支魏兵繞過山谷,從背后殺了出來,顯然是直接沖他而來。
這一支兩千人的魏兵,正是柏直領兵,他此時什么也不管了,就要殺韓信報仇。
韓信萬萬料不到他會豁出去了,不光不逃命,還飛蛾撲火一般來作這最后一搏,此時身邊兵少,寧愿斗智,不愿斗力,朗聲道:“柏直,你不是要殺我嗎,那就來追我啊!”戴上了自己特意打造的骷髏面具,往山坡下奔去。
“韓信胯夫,我非殺了你不可!”柏直連上他“破船計”“木罌缶奇計”“藏船計”三次大當,一個地方跌倒三次,三次都敗在一個“水”字上,可謂全程被智商壓制,輸了個精光,氣得吐血,加上還有兄弟之仇不共戴天,并不廢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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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就追。
二人一個前面逃,一個后面追。
柏直追得一陣,繞來繞去,險些失去韓信的蹤跡,追到一個山溝中,終于追上了韓信,跟著一箭射去,正中韓信坐騎的馬腿。
韓信連人帶馬滾落在地。
不妙的是,這么一陣急奔,他身邊的侍衛們也都已經失散了。
柏直手提一只明晃晃的大鐵鉤,跳下馬來,一腳踏在他胸口上,說道:“你諸多詭計,還是得死在我手里吧?我早說過,一定會釘了你的琵琶骨,今天就讓你嘗嘗這滋味。”
他要欣賞一下韓信絕望的眼神,一把掀開韓信的面具。
跟著,他自己就傻眼了,只見韓信卻不是韓信,只是一個小兵而已。
這時,真正的韓信早已帶著幾十個侍衛從另一條近道殺出來,笑道:“柏直,你這個蠢才,上了老子這么多當還不長記性。你還說化成灰都認得老子,結果連老子的替身都認不出嗎?哈哈哈……”
原來韓信十分雞賊,一直都有在侍衛中準備替身,以備不時之需,在半路上趁著撇開柏直的一忽兒,就讓替身戴了自己的骷髏面具,又將柏直吸引到一條死路上去,面具終于還是發揮了用處。
“你他媽的賤種!”
柏直被玩壞了,心中怒極,就要跟韓信拼命,然而他追韓信追得太急,把大部隊都丟在了后面,又能有何作為?
風奇等人早將他抓了起來。
韓信跳下馬來,瞪視著他,說道:“你還記得那兩個姐妹嗎?血債就得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