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道,賀然趕忙小跑向前,扶住了賈拙的胳膊。
開玩笑,金主爸爸都受傷了,這時候不溜須拍馬更待何時。
小桃見自家小姐猛地竄出去,然后扶上了外男的胳膊,也是趕忙一跺腳,炸毛一樣的上前從中隔開:“小姐,禮儀啊。”
賀然看著小桃替代她扶在賈拙胳膊上的手,撇撇嘴沒有多說。
“賈公子怎么一人上山,未帶侍從?”賀然開口問道。
賈拙緊皺眉頭,似乎正在思考。
小桃見氣氛有些尷尬,主動插嘴道:“我家小姐在后院喂魚時遇見一位白發先生,可那人有些嚇人,小姐跟我便走遠些,打算繼續逛逛,沒想到正好遇見您。”
賈拙終于開口:“我是出來散心,覺得人多心煩,便只帶了一個侍從,在山下等我。我本就是在山間小路閑逛,沒想到遇見了攔路的賊人,逃跑中手臂被劃傷被他們抓到,好在這些人只是圖財,拿到錢也就放走了我,隨后我順著大路上來求援,恰好與你們相遇。”
賀然心中暗想著這套說辭的可能性,嘴上卻安慰道:“賈公子不必驚慌,今日出門,我跟母親帶了幾位侍從保鏢,你先入廟內處理下傷口,待我母親解簽完畢后,你便隨我們一起下山。”
賈拙點頭表達感謝,推開小桃扶著的手,示意她們主仆先行,他跟在后面。
王夫人解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賀然正投喂著魚食,小桃站在她身后等候,不遠處賈拙正倚在柱子上閉目養神。
雖詫異這三人怎么聚在一處,但也察覺到賈拙手臂上包扎著一塊僧衣布。
聽完小桃講述了前因后果,王夫人慰問了下賈拙,見其確實并無大礙,便趕忙安排起人員準備下山回鎮內。
山腳下,候在馬車邊的錦中迎了賈拙上車,主仆二人好一番道謝后,便與賀然一行人分別回府。
坐回車內的賀然“哎呦”了一聲,在王夫人無奈的眼神中,從腰間拔出一件物什——未吉簽。
“忘……忘還了。”賀然嘿嘿一笑,企圖蒙混過關。
王夫人皺眉,拿起那支簽吩咐車外的侍從說道:“將這支簽還上山,速去速回。”
車外有人應了聲,接過了簽。
王夫人回身接著道:“簽字有些奇怪,未吉?你可去解簽了?”
賀然不以為意,她不太信這些:“好像是刻錯了字,是末吉,解簽的人說雖是末等,但所求終究能如愿,也算是上簽。”
聽完此話,王夫人似乎也松了一口氣。
因等待送簽上山的侍從,賀然一行人回府的時候,已過了晚膳時間,母女二人湊在一起應付了幾口,便互道安各自回房休息。
王承禹在屋內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見夫人回房,蹦著上前詢問今日情況。
王夫人先將偶遇賈拙受傷,祁云山上可能有山賊一事告知了王將軍。
“雖然祁云山并非全然歸我沐國所管,但有山賊終究是會威脅到上山祈福的百姓,我會派一些人上山查看,那阿輝這次求的簽怎么樣啊?”王承俞一邊回復一邊問出了他急了一天的事。
王夫人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正是簽文:“祁云之南,如彼之陽;欲為其言,終是難詳。”
“這是何意?”王承禹看完簽文,丈二摸不到頭腦。
王夫人也是不明白:“大師只是跟我說,這簽文一句對一人,也不細細解釋。我求的分明是姻緣簽,可這簽文怎么也看不出好壞來。”
“但是,”王夫人頓了頓接著說道:“阿輝今天也抽了簽,是末吉,大意是所求終究能如愿,想來這段姻緣應該沒什么問題。”
王承俞長嘆一聲,似是釋懷,似是惆悵。
回到房中的賀然心中另有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