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為什么要爬瑞福記的墻呢?”賀然問道。
陳向晚沉默了。
賀然雖然覺得這位應該是受冤跑來的這處,但是還是要打探清楚。
陳向晚很久才開口道:“來的路上,我花光了銀兩,吃喝都成問題,我聞那地方非常香,守衛又不嚴,就想去偷點東西吃。”
王夫人這時開了口:“別說你家沒有叛國,就算真的有,且不說你一個深閨小姐能知道什么,你既然來了這,以我兩家早些年的交情,我們家定會秘密接納下你,你為何不先來找我們。”
“我不敢,向晚是個逃犯,不想再給別人添麻煩了。”
賀然聽的心里直發軟。
父母雙亡,自己含冤,說起過去的經歷,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淚滴跟珍珠一樣,滴滴分明往下濺落,連哭都如梨花帶雨般好看,這不是女主角還誰能是!
就在這時,外面一位下人進來傳話:“夫人、小姐,將軍與公子回來了,已經吩咐了后廚制菜,請各位去前廳一起等呢。”
王夫人點點頭:“陳小姐一起去吧?”
陳向晚有些抗拒:“這不妥,我……我不適合露面,我守在這里,等您們吃完飯,我一一道謝完就走。”
王夫人拉起陳向晚的手說說道:“你既然認我們為長輩,那就安心住下,我會對外說你是韓向晚,我母家胞妹的女兒,來我這小住一段時間的。”
其實賀然很想說,王夫人就差把“把兒媳婦留住”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也正常,陳向晚沒進來之前,王夫人就透露出早些年如果沒有變動,是很中意這個女孩的。
別說陳向晚看起來已經十七八了,就連原主這種才十四五的丫頭片子,王夫人都著急給嫁出去。
前廳里,王承俞跟王如楊已經坐在桌旁等著了。
王承俞給她們三人比了個坐下的手勢,開口說道:“阿楊和我說過了,你也別怪我去打聽了一番消息,但是大致的經過我都知曉了,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陳向晚驚訝的看向王承俞小聲道:“將軍,現在說這些恐怕隔墻有耳。”
“這里不是京城,是邊嶺鎮,將軍府是我的地界,沒有隔墻之耳。”
陳向晚聽完,這才松了口氣:“我要為國公府正名。”
“你一個女兒家,這步很難吶。”
陳向晚眼神堅毅:“國公府只剩我一人殘喘活了下來,我連活著都不怕,我還怕拼死為證清白不成。”
“我幫你。”忽然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
正是王如楊。
賀然心情很復雜,照理說陳向晚是個拿著悲情劇本的女主角,他哥角色定位不明,是個將軍的兒子。
又已知,這倆人狀似青梅竹馬,郎情妾意,而男主角未來是要稱王稱帝的。
她現在已經不糾結誰是男主角了,她只求王如楊在幫助女主角的路上,可別出什么幺蛾子最后禍害了全家,她還得活到大結局呢。
一頓飯下來,賀然是食之無味,只是填飽了肚子。
正當五個人要散桌各自休息時,門口傳來了消息——賈拙上門請求見王如楊兄妹倆。
王如楊本還有些溫度的臉,猛然垂下。
賀然瞥眼一看,內心狂喊:別甩臉子啊!大哥,那萬一是你稱王稱帝的造反路上的金主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