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赤焱煞傲睨萬物凌駕在空中,手掌輕輕一擊,剛才手拿冽凌冰鏢的四十九位弟子全數彈倒在地。
眼看一場好戲被赤焱煞所毀,長青揮劍怒指道:“赤焱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干涉我仙界懲處”。
“你是何人?”魔君一掌下去,長青立刻重傷。
“這普天之下,還沒有我魔君要管而不敢管的事”,赤焱煞又一掌打向長青,卻被幾位仙者擋下,仙界的弟子皆騰空而起,在空中與赤焱煞開啟了一場盛世之戰,赤焱煞以一人之力單挑仙界百余弟子與仙者,卻占盡了上風。
“魔君這是要與仙人兩界開戰嗎”道洛仙者道。
“那有何妨,你們一次次阻我魔噬之路,一次次斷我一統之念,如今,我又怎能讓你得逞,我下詔魔界,從今往后,你們要傷的人便是我魔界要護的人,你們要保的人便是魔界要滅之人,這是我魔界向你們下的第一道戰書,至死罷休”,赤焱煞說的霸氣十足。
上面打的火熱,卻全然與蘇寒幻靈無關,他們旁若無人,在激烈的法攻中相互依偎,相互關懷。
凌楓看著他們,心中萬千滋味,竟覺得是時候和幻靈說再見了,他此刻才看的通透,自己所給的并不是幻靈想要的愛情,和蘇寒在一起,幻靈笑的開心,哭的痛快,愛的深沉,痛的銘心。他知道,現在即便幻靈記起了一切,黏著他,膩著他,心中所愛的也再不是他了,回望曾經,才發現和幻靈的點點滴滴竟是如此的稀少,沒有帶她去玩過她反復念叨的游樂場,沒有帶她去看過她期盼已久終于上映的電影,沒有陪她去過她說她最喜歡的那家菜館,一心撲在事業上,從未考慮她追著自己的步伐也許早已疲憊不堪,也從未在意她每一次失望離開的心緒波動,反而一次次習慣她滿血復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笑著,鬧著,就自以為她是幸福的,還自以為這些幸福全來自于自己,現在想來,是多么的可笑。
剎那間凌楓跌落在地,口吐鮮血,蘇寒輕扶起他。他看著幻靈趴在他的肩上,如此的親密無間心中道:“蘇寒,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為何幻靈她如此愛我嗎,因為遇我之前,她從未愛過,初識的情竇初開,讓她誤以為那便是矢志不渝的愛情,其實她不懂愛,就像我也不懂她,竟也一直覺得她給我的就是愛情。”
不一會兒,琉煉仙弟子皆數受傷,長青艱難的爬起對著幻靈大聲吼道:“都是你這個禍根,招來魔君,禍害仙界”。
堯濟仙者徒手一變,一塊四方棱鏡托于掌心,用仙法禁錮住幻靈,讓她動彈不得。盡管道洛仙者極力阻止,堯濟仙仍舊一意孤行道:“現在你還看不明白嗎,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我今日必要斷了他那念頭,只要讓幻靈沉睡于棱鏡,用仙力將她血液煉化,短短十年,便能將血玲琥重新凝練出來,那時才能制衡魔界,天下太平”。
十年,豈是短短數年,是無盡的黑夜白天交替變更,是無盡的孤苦度日如年,在他們眼中,十年就是他們修煉路上的短短一程,而對幻靈而言,卻是彌足珍貴的光陰歲月。她拒絕道:“不行,我不會入棱鏡被你們煉制”。
“仙界弟子,必受仙界之命,豈由你愿與不愿”。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幻靈她畢竟是活生生的人啊”,道洛仙者勸阻道。
“天下為大她為小”,堯濟仙一語道破。
“琉煉仙者好計謀啊,我偏不隨了你們的愿”,赤焱煞奪過棱鏡,將它捏個粉碎揚長而去。
堯濟仙氣急敗壞,將怒火全發向了蘇寒幻靈身上命令道:“將蘇寒鎖于仙柱之上,施凌冰之刑”。
受傷的弟子慢慢站起,向幻靈蘇寒一點點靠近。
“誰敢?”一白袍男子從天而降,兩鬢的一縷白發隨風飄揚,所有的弟子和仙者皆數跪下道:“恭迎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