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站在門外,偷偷的看著這一切,咬牙切齒道:“這樣的好事都讓你給占了”,她回想起自己受傷時,毫無人問,連喝水都是撐著傷重的身體一路從屋內爬到了外面的水池邊,就更別提吃飯了,都是扒拉著外面的枯爛枝葉糊口,狼狽的活了下來。
睡了那么久,幻靈被口渴給活活逼醒了,她睜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干裂的嘴唇,忍著身上的疼痛來到了桌前,拿起水壺,卻干干的連一滴水都沒有,幻靈又晃晃悠悠的來到臉盆前,把頭埋進了盆里可還是一滴水都沒有:“上蒼啊,那么多的磨難都拿我沒轍,難道我就要被活活渴死了嗎”。
幻靈又拼盡了老命來到了門前,打開門,看著不遠處的水塘,平時也沒覺得有多遠,現在卻好像離自己十萬八千里般遙不可及,她伸展著四肢平躺在地上,看著剛剛露面的朝陽,感嘆道:“我這是來到了大沙漠嗎,想喝口水都那么奢侈嗎?”
幻靈剛說完,一滴、十滴、百滴的水從空中而下,澆在了她的臉上,幻靈避開陽光,轉了一個角度看去,又是春花的那一張很令人討厭的嘴臉。
“想不到在這洛府,還有人同我的境遇相同,既然我們都是可憐之人,我就稍發善心,賞你口水喝”,春花假懷好意的說道。
剛才滴落在嘴里的水幻靈立馬全吐了出來,她強撐著站了起來回絕道:“現在不是你賞我水喝,是我壓根就不稀罕,我瞧不上”,幻靈看了看遠處的水塘,傾斜著身體一步一蹣跚的走去,眼看就要喝到了,春花索性脫了鞋,坐在塘邊,把腳伸進水中,蕩起層層水花道:“怎么樣,這味道不錯吧”。
幻靈瞪眼看著她囂張的模樣,一手按著她的頭,一手推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推入水中,自己卻也被她一下拉入水中,兩人在水中也不安生,就如同兩只斗氣的龍蝦鉗夾住對方,互不相讓。
原本以為幻靈傷勢剛愈,再加上剛才虛弱的模樣也好生對付,沒想到一到水里一下子龍威許多,春花連連說道:“不打了,不打了”。
幻靈想著折騰了這么半天,自己也沒了力氣,只能同意道:“那你給我撒手”。
“你先撒手”,春花道。
幻靈一下子又來勁道:“行,再打,把你淹死就淹死了,把我淹死了我也要拉你當墊背”。
“好好好”,春花立馬撒開了手,兩人廢了老半天力氣才從水里爬了出來,都平整整的躺在水塘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互相瞪著對方。
蘇寒一早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幻靈,她打架這事他倒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沒想到的是她剛醒就能跑出來打架,幻靈還理直氣壯的同他講道:“我渴了,要喝水”。
蘇寒看著她全身濕漉漉的模樣道:“那你剛才下去沒喝啊”。
幻靈伸手錘了他一下,毫無力氣甚至有些顫抖,蘇寒不顧自己吊起的胳膊一下將她抱了起來心疼的說道:“都怪我”。
不知不覺,天色暗淡了下來,幻靈醒來看了看窗外,看來白天和春花的那場架竟如此的耗費體力。
蘇寒坐在桌前包扎著手臂上的傷口,白天的那一抱讓他本來愈合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
“疼嗎”,幻靈問道。
蘇寒立馬裝出很痛的模樣道:“疼啊,自己扎自己那得多有勇氣啊”。
“那誰讓你沒事扎自己的啊”。
蘇寒一下一改玩笑,變得正經道:“幸虧扎了這一下,否則真的會殺了你,你明知道那顆龍珠能保護你,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