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門被打開,進來的卻不是剛才的小廝,他們堵上她的嘴,把她套在麻袋里扛起就走。
沈香叫苦不迭,她這是走了什么運?她使內力拉斷韁繩,感覺馬車駛了很久才停下,她又被扛著七彎八繞,最后扔在地上。
有人揭開麻袋,眼前的人讓沈香多少有些吃驚,竟然是那個溫如。
溫如笑得讓人渾身不舒服,伸手捏住沈香的下香巴:“嘖嘖嘖,怎的這臉皮生得比女人的還細。放心,他永安侯世子有的東西,我延平侯世子都有,不會虧待你的。”
堂堂侯門世子盡干這些勾當,沈香心里咒罵,鼻尖嗅到股特別的香氣,身子一下子輕了。
迷藥?這就是所謂的都有的東西?
只聽得耳邊又是陣陣放浪的笑聲:“放心,保證欲仙欲死。來人,給他沐浴更衣。”
進來三個蒙著面紗的婢女,粗魯的把她推進浴房,沈香偷偷從衣袖中取出一粒藥丸,趁婢女不注意吞入口中。感覺恢復了點氣力,她迅速點了婢女的穴道,她們橫七豎八地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香拖著身子小心避開奴仆,繞了好幾圈都沒找到院墻。身上總有種奇怪的不適感,每個毛孔都在噌噌地往外冒汗,她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不遠處似乎有人喧嘩,吵鬧聲很快靠近,聽動靜人還不少。
許多人在喊叫,她聽得不真切,最后有一句話飄入耳朵里:“別以為我們永安侯府會怕你們……”
讓他們鬧吧,最好把人都引過去。
沈香又尋了一會兒,終于來到墻根,其實墻不高,但不知為何她試了好幾次才翻過去,并且重重摔在地上。
登徒子,到底給她聞了什么?全身熱浪一陣接著一陣,像是要燒開了一般。她顫巍巍挪著步子,想來這樣子應該很可笑。
“站住!什么人?”
哎,老天啊。只見幾騎官兵打馬過來,一人勒住馬韁,另幾人往其他地方而去。
“你是何人?回話!”
“小的……小的是從隆陽城來的,來上京城……做些小生意賺點錢,沒想到,遇上了劫匪……小的現在身無分文,請官差大人……大人做主。”
“劫匪……哪個劫匪如此大膽,敢在皇城根下劫財?”
呵呵,劫財有沒有不知道,劫色的不少,就在墻里面,你們倒是去抓啊?
沒一會兒,剛才離開的官兵又折回來,幾人低聲說了些什么,才轉頭喊:“跟我們走一趟吧。”
真是才逃離龍潭又入虎穴啊。
沈香拖著越來越燙的身子,艱難地往前走,有那么一會兒,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感覺來到一座府門前,人和馬都停了下來。
她聽見大家叫了聲:“殿下。”
“怎么回事?”
“有人來報,西街一處宅院有人聚眾斗毆,我們幾個過去看了下,是延平侯世子的外宅,與永安侯世子起了些沖突,聽說……”
那人往沈香這邊瞧了眼,低聲與來人耳語幾句。“小的留了個弟兄在那盯著,應該出不了大事。”
“嗯。”那人聲音透著濃濃的興致,冷眼瞧著站立不穩的沈香,“你,抬起頭來!”
沈香哪里還聽使喚,身子軟得搖搖欲墜,被一根粗糙的馬鞭撩起下巴。
她模模糊糊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眼前,炯炯有神的黑眸緊緊盯著她,她心頭狠狠一顫。
虞竑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