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御書房。
一路上若湘陰沉著臉。
直到走入給安排的歇息的地方。
若湘一把攥住若非的胳膊拉的他身子不穩一個踉蹌。
若湘神色陰鶩。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若非！一個無關緊要的皇子，就算對我們有些用處，無論如何他都比不上若余一根頭發！”
“還是說你覺得若余已經是那君鸞女皇的后宮夫侍又對君鸞女皇癡心一片配不上你的鳳朝了？”
若湘唇角又勾起冷笑。
“也是，我們若家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全得仰仗你，鳳君的位置坐久了就不再把阿姐放在眼里了是吧？”
若非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胳膊被她攥的發疼。
“阿姐你在說什么？且不說余余自出生起是我看著長大早就視為己出，我待余余比待朝兒還好我又怎會有這般想法？再說若不是阿姐你從小護著我如今我還焉有命在？”
若湘這才緩和了些臉色，卻仍是疑惑他的做法。
若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阿姐莫要再生氣了，我這般做定是有一番思量的。”
若湘沒好氣地冷哼。
“若不是清楚一直以來你不是個蠢的我又怎會這時才發作。”
可她萬萬沒想到此次確實是若非為了他的一己私欲。
“阿姐你且聽我說，方才余余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哭得那般肝腸寸斷十分不愿跟我們回去，若是強行帶他走依他執拗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我也心疼余余，就改變了主意，既然他那般喜歡那君鸞女皇就隨他去且讓他再在這待上些時日，待君黎國國一破，將那君鸞女皇囚禁起來也可供他玩物。”
“至于我的朝兒，兩個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若湘聽了倒是不計較了。
只是一想到若余跪在君夜曇腳邊哭的模樣就又心疼又氣不打一處來。
“他那個樣子簡直是丟盡了我跟王夫的臉！”
若湘冷靜下來又看向若非。
“我們將君阮帶回去可他若是不愿提供消息為我們所用又當如何？”
“不愿便不愿罷，他本就是用來打幌子的并不重要，我們要是一個都不帶走反倒令君鸞女皇生疑。”
君鸞女皇，是他遇到過的最為棘手的人。
……
“……陛下。”
“他們是這么說的？”
君夜曇懷里還抱著哭昏過去的若余站在虞人居臥房床邊。
君夜曇臉上沒什么表情。
她看了眼懷中睡著都不安分的人。
那雙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襟，即使眼睛緊閉也擋不住眼淚流出來。
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滿是哭痕。
“陛下，鳳朝國竟存了這番心思，陛下還要留著這鳳朝國世子嗎？”
君夜曇將人放到床榻上。
那手仍緊攥著衣襟不放，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眸色一深。
抬手使勁拉開了若余的手。
她看著因此動作眼淚流的更兇的人。
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
卻源源不斷。
她定定看了會直起身轉身離開。
語氣冷淡。
“為何不留著？”
“朕可是為了他送出了君阮，畢竟你們都說朕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