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他還能根據與金蠶蠱分身之間的神魂感應來確定無雙的方位,這會已經完全失去了這種感應,只知道金蠶蠱和無雙應該都是安全的。
從樹上跳下,商彪按照之前無雙消失的方向前進,心中還抱有一絲期待,萬一路上還能遇到返回的無雙。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是正真的萬中取一。
白天的劇情世界相對來說安全很多,商彪走了小半天并沒有遇到什么意外。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已經能看到些許人煙,那股如同鄉間露天茅廁的味道也再次襲來。
又走了不多時,對面迎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腦袋上的發型十分惹眼,頭頂中間剃光,只留下左右兩邊,光禿禿的腦門在陽光下反射著油膩的光澤。
唯一讓商彪多看兩眼的是對方腰間的短刀,漆黑的刀鞘光潔不沾一點污垢,顯然刀主人十分愛護這把兵器。
就在商彪觀察對方時候,那發型怪異的武士也發現了他,將目光停留在商彪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他看對方怪異,那武士看他又何其不是。
干凈的衣服在這個時代是屬于高層貴族和陰陽師,血脈武士等大人物的專屬特權。不過商彪的一頭毛寸短發除了和尚,只有底層貧民才會留這種發型,這也是令這武士奇怪的地方。
若不是看商彪那兇惡的面容,這武士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哪位貴族的逃奴。
看了許久,這位見慣世道兇惡的武士最終決定還是當做沒見過商彪,省的為自己惹麻煩。
就算這人真是逃奴,他出手擒獲后也最多得到幾塊判銀賞賜,去幾次歌舞伎町和居酒屋就會花光,正真的武士是不應該沉迷享受的。
這位武士心中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借口,自我安慰起來。不過他不想招惹麻煩,商彪卻不準備放過他。
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的,一道隱晦的精神散發,這倒霉的武士身子一僵,眼中神采消散頓時昏迷過去。
“喂,你沒事吧?”
商彪裝模作樣的扶住軟到的武士,開口問道。
等了片刻,發現周圍沒什么異變,商彪立即拉著那倒霉的武士鉆進不遠處的小樹林。
十幾分鐘后,改頭換面的商彪從樹林中重新出現在路上。
這次商彪并沒有殺人,剝光那武士后,又補了一記精神沖擊確保對方就算醒來也是個白癡后,他便出來。
畫皮需要后續的心血澆灌才能維持效果,并不是個好選擇。
而且鬼童現在重傷無法使用鬼惑,他的五鬼搜魂也用不出來,殺了這人吞噬魂魄對鬼童的傷勢也是杯水車薪,血腥味或許還會惹出麻煩。
所以商彪只是替換了這人的衣服,拿走了那把短刀,和對方身上的一些銅錢,以及至關重要的身份證明木牌。
唯一麻煩的就是頭發,商彪想了想還是沒對自己的腦門下手,實在是太難看了。
換了衣服后,忍受著身上散發出的惡臭,商彪神色冷峻,面無表情的繼續前行。
一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見到一些面容愁苦的底層人物也是這種發型,他心中總算放心了許多。
逆著行人前行,一座古樸的城池容貌在他的視線中漸漸變大,進進出出的行人,車馬不停穿梭在門洞中,顯得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