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澤津切將茶杯擲在地上,好一通發泄,茶水濺了旁邊人一身。又氣得快把自己領口撕爛了,兩邊保鏢一聲不敢吭。
自己手下的這群打手,都是腦袋里充水的水貨嗎?
原以為輕而易舉就能把這個少年拿下,然后通過用對待‘星野楠子’和‘松介和木’一樣的方式,迫使他服下癮性藥物。沒人能抵御得了那種誘惑,這樣就能將他肆意擺布,櫻花會的瓦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甚至可以不斷誣害其中的成員成為自己手下小弟,將櫻花會作為‘產品’在后街流出去的第一扇‘暗門’。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居然會在這個少年身上吃了癟,半天不能完事。之前使松介墮落和誘騙過來白川的計劃都已經達成,可偏偏在這萬無一失的一塊被絆住。天時地利人和,別人都已經掉入陷阱了,但就是不能將其制服。到了自家主場,反而被一通亂秀。
這感覺已經不是如鯁在喉能形容了,是如屎在喉。
“他畢竟耐力有限,揮拳的速度和步伐都變慢了,老板你看。”身旁的保鏢從一個專業打手的角度出發,對監控上的畫面分析道。
野澤津切趕緊瞅緊了屏幕,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確實,雖然白川一直在暫居上風,但是出汗和喘氣卻越來越重。
畢竟只是一個中學生,體能比不過長期訓練的健身教練和空手道打手,而且山下勞中的體能又漸漸恢復上來了,而白川連打兩人,沒有任何間隙,就算是車輪戰,也足以把他耗死。
實力上的硬核差距,足以逾越一切技巧鴻溝。
再這樣下去,不多時,倒下的還將是白川十六夜。雖然過程曲折了點,但是結果不例外。
野澤津切松了一口氣。
“要我們也趕下去嗎?”旁邊的保鏢問。“增派人手,能夠確保萬無一失地拿下那小子。”
野澤津切擺擺手,“也罷,你們就一起去吧。雖然是憋屈了點,但想到之后等他趴下后,我能怎么拿捏這小子,也就一點不氣了。”
保鏢正要趁電梯趕下去,給強弩之末的白川最后一擊,這個時候,野澤津切的電話響了起來,號碼是前臺撥過來的。
“說。”
“老板,接客廳有客人來了。”
“白癡!這半大點屁話也跟我講!”野澤津切毫不留情地訓斥道。
“但北池崎認識他,據北池崎描述,是櫻花會的成員。”
“什么?”野澤津切眉頭倒鎖。
“按照我們的計劃,是有用松介和木把櫻花會的干事分個叫過來控制住的部分,但還沒到那一步吧?”
“是。”
“這就奇怪了。”
“老板,這個人只是以正常方式要求來這里休閑,要接納他嗎?”
“讓我想想......”野澤津切蛋疼地撐起了額頭。
“對了,松介和木呢?他那邊怎么樣了?”野澤津切又問身邊人。
“老板,您不是讓瀨戶一郎帶他去‘包廂’那邊了嗎?”
“平時不見這些混混上門,這次正好就來了人,有點意思。走,去他那邊看看!”野澤津切一拍皮椅扶手站起身來。
“那下面的客人呢?”
“以歇業為由,先不讓那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