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你們在搞什么?怎么這么久還沒拿下?倒是食堂器材都砸爛一大片了,你們知道那是多少錢嗎?錢啊!都是上檔次的家具!這是在裝修呢?還是在拆遷?搞什么搞什么?”
一放聽筒,里面就傳來野澤津切一頓暴吼,聲音大到爆出話筒。
一旁聽著的白川神色一亮!
是嗎?叫他不給毀壞公物嗎?那他可來勁了!
他環顧四周,拿起食堂灶臺上供奉的‘惠比壽’玉石神像,就往石田森身上擲去。
石田森又驚又氣,但一想到那東西價值好幾萬円呢,正好才被老板訓斥一頓,一時猶豫,躲又不敢躲,情急之下只得硬著頭皮張開兩壁環身抱住。
何況‘惠比壽’,在日本就意味著財神爺或者土地爺的意思,玉碎財斷,說什么也不能打。
這樣一來他的身體連連朝后退去,站立不穩。而白川沒有給他多余的時間,直接追身上前,一腳直接踢在了石田森的手背上。
“嘶——”
刺痛之下,石田森右手下意識地松開,‘啪’一下玉像掉下,正好砸中石田森腳背,還在地上磕壞了,石田森疼得哇哇大叫,頓時步子都趔趄了。
三個人杵在面前,白川不是傻瓜,以少敵多他沒有勝算,何況對面個個都是高手。他干脆不急著找架打了,直接反跑過去,對著食堂里的餐具一通連敲帶打。全身力氣都放在搞破壞當中。
‘嘩嘩啦啦’餐廳里響起一陣刺耳的聲律。
石田森氣壞了,對面的野澤津切也是。他們本以為能輕而易舉拿下這個小子,沒想到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混蛋,八嘎!愣著干嘛?快收拾掉他!”野澤津切在對講機那端氣吼吼地喊,“明天上午開放食堂的時候怎么對客人交代?還做不做生意了?底下的好糊弄,上面的那群可是做生意的祖宗!”
“爽啊!真是爽啊!”白川忍不住迎面大嚎。“從來沒這么酣暢淋漓地打砸過!特么的爽死我了!”
越是聽到那幫人敗犬似的狂吠,他就愈作意氣風發,刻意挑釁。并順手將旁邊一排冰柜推倒,還對著石田森比了對中指。
石田森鼻子都瞪歪了,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蛤蟆。
“住手!我要把你小子卸了八塊,放冰箱里做成凍肉!”失去理智的石田森沖了上來。
“我要把你的后邊做成香腸!”白川十六夜毫不客氣地回瞪。
他反手拿起一個菜盤就是‘啪’地一聲扣在石田森臉上,完了再來個蘸醬,再把盛著佐料的碗兜‘咵’一下扣在了石田森的頭上。
里面的辣椒加大蒜味令石田森醺得夠嗆,佐料全都沿著他抹好發膠的腦殼上流下,伴著菜品,淌了一聲,看上去就像番茄蓋澆面。
“咕,咕。”
眼下情景,就是在他身后的女打手都笑岔氣了,顧不得上前支援。
“我敲,好臭的氣味!”
白川把手放在鼻子前直煽動。
“出來,出來!てめえ,我宰了你!”
石田森的視線被朦朦朧朧遮住,就仿佛失了智一般對著周圍空氣亂揮亂敲,半天摸不著北。
而白川則是跳到一邊,靜看著他的笑話。
不止是石田森,在監控上一直目睹這一切的野澤津切也氣到肺部膨脹。
一個被暴揍,一個在笑得插不上手,一個還在猶豫該不該趁人之危出手。
“白癡,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