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綿準備休息,剛躺下不久,瞥見書桌下面塞著的紅紙,坐起披衣。“我得裁幾個紅包,明天大伯母家的孫子孫女肯定會過來祝我新年好,我總不能讓他們空手。”
蕭遠道打開衣柜,拿出一疊紅包拍向手心,求表揚似的“看,準備好了。”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啊”李綿綿接著又問“一個封多少錢”
蕭遠道“你不在的時候,兩毛。”
“還是你心思縝密。”李綿綿夸了一句“但會不會太少顯得小氣”她再次把衣服放回床尾,鉆進被窩,等著蕭遠道回答。
“不少。”片刻后,青年貼近她“白天的時候你要寄會計書送蕭婷,我不同意。”那死丫頭不懷好意,即使是親堂妹,他也無法原諒。
他是個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
李綿綿頗覺好笑,他一直生那個姑娘的氣啊自己已經得到教訓,根本沒打算給予對方幫助。
不過念在對方是親戚,且兩次上門道歉,她總不能揪著別人的錯不放。
因而便與之客氣,她說哦。
隨后又道“你妹妹好像到叛逆期了,誰的話也不聽啊。”
蕭遠道好奇“你有叛逆期么”
李綿綿搖頭,她哪有資格叛逆身邊有依仗的人才會叛逆。她反問“你有嗎”
蕭遠道“沒有,我爹的拳頭讓我們不敢叛逆。”
李綿綿撲哧一笑,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話也不是沒道理。“你會打小孩不”
蕭遠道“我不打,我只會疼。”
李綿綿附和道“我也不會打,會給小孩滿滿的寵愛。”
蕭遠道眼神變了,幽暗深邃“所以造吧。”
李綿綿躲著他“腳疼不方便,下次好不好”
蕭遠道無奈“行吧。”室內安靜不到兩秒,青年又說“我給你講個笑話,你聽不聽”李綿綿不做聲,他加了一句“關于靳圖南的。”
李綿綿有興趣了“你說啊。”
蕭遠道吃飛醋“我怎么一說他,你就來勁”
李綿綿“你不說我睡覺了啊。”
蕭遠道忙道“說,靳圖南他之前不是偷摸的談對象么兩人有天看電影太晚,女的說去招待所住,路上警告他別亂來。
靳圖南拍著胸口保證自己是正人君子,不結婚絕對不亂來,所以到招待所尤其守規矩,他說招待所的房間只有一張床。
沒辦法,睡覺的時候只能盡量背對著那姑娘睡床邊邊,結果迷迷糊糊總感覺有人從背后踹他,他睡懵了氣的狠狠回一腳,女的被踹老遠。”
李綿綿笑出眼淚“你胡扯的吧他和姑娘住招待所會告訴你是不是你和姑娘家住”
蕭遠道否認“怎么可能他處對象的時候我跟你現在差不多大,對尸體可比對女人感興趣。”
李綿綿毛骨悚然。
蕭遠道又說“因為他把人踢傷了,姑娘生氣不理他,他問我們幾個處得好的怎么哄女人,是以才知道。”
李綿綿大笑“換作我是那姑娘,他立馬變前任,明顯暗示他想要做點別的嘛,不接風情。”
蕭遠道湊到她跟前,眸色暗沉“我很解風情。”
李綿綿“”這人,拿同學出來說事,結果是為了夸自己
爆竹聲中辭舊歲。
新年第一天,李綿綿早早起床,吃了餃子和湯圓后,親戚們陸續上門給老太太拜年。
長輩們從老太太房里出來,便會給李綿綿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