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道剝了一只肉多的蝦尾送到李綿綿嘴邊。
李綿綿避開:“我自己剝。”
蕭遠道雙眸沉靜:“你是不是嫌棄我?”
李綿綿竟然聽出些許委屈意思,很快心領神會。對于他的職業,她更多的是尊重。
為免他多猜忌,她湊近咬住蝦肉嚼了兩口,含糊道:“這下可以吧?”
蕭遠道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李綿綿:“……”什么德性?她忽然想起來問:“對了,今天那個女人是被謀殺的嗎?”
蕭遠道本不想過多透露與案子有關的情況,對上她一雙求知的眼眸,沉思片刻:“你答應不亂說,我告訴你。”
李綿綿無語,電視劇上的法醫,會大方的和家人討論案情,他怎么藏著掖著的?
她舉手起誓不會讓第三者知曉。
蕭遠道:“通過現場留有的證據勘察分析,初步判斷她采藥時不慎從高處滾下,頭部磕到石頭導致顱內出血而死亡。”
李綿綿面露崇拜:“你措辭好專業啊。”和電視劇大差不離。
蕭遠道得意:“那是,論專業,我是拔尖的。”
李綿綿:“拔尖你怎么跑老山坳里來了?建設山區?”
蕭遠道臉色倏然一沉。
李綿綿:“嗐,我就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山里挺好,風景如畫,尤其是日出,美輪美奐。你也很偉大,吃得了別人吃不了的苦,我很敬佩你哦。”
蕭遠道對于她的吹捧,喜疑參半,喜的是她說他偉大,敬佩他。
疑的是她一文盲知道用風景如畫,美輪美奐修飾景色。
她不該非常直觀的說好看嗎?
而且她還會背詩,那兩句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總不能是李鈴鈴教她的。
李綿綿低頭剝蝦,并未注意蕭遠道探究的目光。
待她再次抬頭,他已經垂下眼簾,她說:“遠道,你明天空的話,陪我去影院賣酸梅汁好不好?我一個人很不方便啊。”
蕭遠道答應了,只要她不覺得擺攤丟人,他會支持。
李綿綿:“你喜歡喝酒嗎?愛喝的話,我明兒買兩瓶二鍋頭泡青梅,加上冰糖封存個大半年就可以喝了。”
蕭遠道凝著她,女孩五官很精致,姿容上乘,聲音甜軟,怎么聽怎么好聽。他心頭微動,幽黑的眸子泛起波瀾。“你好賢惠,我真有福氣。”
他主動靠近,凳子發出噔一聲。
李綿綿身子往后仰,夸她她接受,可他行為……“干,干嘛?”
蕭遠道見她躲避,目光從放肆到收斂,不過一秒鐘:“我能干嘛?要干也是干飯啊。”他坐正身子繼續吃。
李綿綿臉紅,她以為他要親她呢,她怎么總想那些啊?
次日。
蕭遠道拎麻袋陪李綿綿上山摘青梅。
昨夜下了一場雨,空氣清新,鳥語花香。
青梅樹下,蕭遠道讓她先摘夠得著的,他再到昨天的現場看看。
李綿綿:“不是都勘察過了嗎?再說剛下過雨,就算有痕跡也沖刷干凈了吧?”
蕭遠道很固執,他堅持重返現場:“既然來了就再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