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綿綿只能原地等待。
山里的菌子經過雨水的洗禮又冒出一片。
李綿綿以青梅樹為中心撿菌子。
這時蕭遠道喚她。
李綿綿放下菌子小跑過去,蕭遠道接過她手里的麻袋鋪到地上:“綿綿,你躺在這兒一小會行不行?”
李綿綿有點膈應,猶豫后還是答應了。
蕭遠道的目光由山坡和李綿綿之間徘徊,想象著女人從上面墜下滾落的情形。
李綿綿側頭,偷看蕭遠道筆直的大長腿,余光一瞥,被距離他身后三米左右的一道耀眼閃光吸引住了。
李綿綿坐起來走發光處走,定睛一瞧,她還以為是什么寶貝,原來是顆暗色的金屬扣。
蕭遠道也跟過來了,贊賞道:“你挺有眼力見。”
李綿綿:“嘿嘿,貌似在哪里見過這扣子。”她稍稍一想,就想起來了:“石頭好像就有一套這種扣子的服裝,我當時為了和他打好關系問他哪買的,還挺好看,他說這是他們罐頭廠的工作服,會不會和死者有關?”
蕭遠道胸口情愫涌動,眸中的灼熱漸深:“綿綿,你讓我刮目相看。”心思縝密,觀察入微。“但是——你為什么要和石頭打好關系?別忘了你是我的媳婦兒。”
李綿綿:“……”吃醋嗎?
蕭遠道掏出手帕,撿起扣子。“這個扣子顏色和地面差不多,又落在草叢縫里,昨兒被取證人員遺漏了,多虧你。我得帶到單位,忙完再回來幫你干活。”
李綿綿:“……”
蕭遠道拿著扣子補充調查去了,李綿綿一個人在山里摘青梅。
少了蕭遠道的幫忙,她的辦事效率低一半。
摘的青梅個頭也小,她夠不著搖晃樹枝,一只大青蟲掉到她頭上,她最怕蠕動的生物,摸到后嚇得她連蹦帶跳,提著麻袋飛快跑下山。
回到家忙碌著煮酸梅汁,蕭遠道回來的時候,她正在用過濾網過濾雜質。
李綿綿:“事情辦好啦?扣子和案件有關嗎?”
蕭遠道點頭:“死者丈夫的。”
李綿綿瞪大眼睛:“啊?難道是謀殺?”
蕭遠道:“死者確系意外身故,但扣子又確實是死者丈夫的,所以我也很迷惑。”
李綿綿分析:“會不會是這樣,女人采藥,男人跟蹤,等她爬到高處喊她,導致她分神失足墜下來?男人見女人的慘狀,慌張離開時落下扣子。”
蕭遠道:“男人動機呢?”
李綿綿:“動機多呢,許是女人知道男人不可告人的秘密,男人想滅口。又或者男人有了新歡,想辭舊迎新因而出此下策。亦或者女人太過潑辣兇悍,男人受不了不痛下殺手。”
兩人就此事展開討論,李綿綿邏輯充分,條理清晰,列舉一大堆可能。
空氣忽然安靜,李綿綿下意識朝男人望過去,他那雙深邃墨黑的眼眸,定定的瞧著自己。
李綿綿清清心頭一跳,她清清嗓子,故作鎮定:“看什么呀?我說得不對嗎?”
蕭遠道目光灼灼:“看你美。”
粉腮明眸,嬌柔動人,他光看她一張一合的唇了。
罕見的桃花色,唇形飽滿,大小適中。
不知道吃起來是不是甜的。
李綿綿的小臉羞紅了:“你不正經!”
蕭遠道:“我看別人媳婦才叫不正經,看你不算。”
李綿綿:“……咳咳,你趕緊幫我干活!”花言巧語,休想動搖她離開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