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點生銹,也不知道在哪撿的。
“得力,怎么回事?”村長大聲呵斥。
譚得力還在辯解,“她,她打我……”
“你大半夜跑人家家里干什么?你活該,要是我一定打死你。”
譚得力到底是潭水村人,村長就算罵的再兇,也不會送他到大隊上,或者送他去公安。
可譚得力明明安分了一段時間,好端端地跑她家來干嘛,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她在的時候來。
如果想偷東西,這段時間她不在,籬笆院其實就是個樣子貨,誰都進的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明薇指著譚得力,“我前天丟了一塊羊肉,還有大前天,我丟了一袋大米,肯定是你趁著我在鎮上做工偷的,你今天又想來偷,你把東西還給我。”
“誰偷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哎呦,疼死我了。”
譚得力抓著旁邊的壯漢站起來,疼的齜牙咧嘴。
“村長,偷竊罪是要蹲大獄的。”黑暗中,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說了一句。
嚇得譚得力一哆嗦,“沒有,我沒偷,不信你們可以去我家搜。”
“這些好東西你肯定早就吃了。”
“我沒吃,不是,我沒偷。”譚得力感覺自己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蘇明薇死死盯著他,心里在想,究竟是誰能讓譚得力來盯著她。
劉師傅?
他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應該很難物色到譚得力這樣的人才。
嚴平勝嗎?
蘇明薇不這么認為,關鍵是這么做對他沒好處。
更何況經過這段時間的共事,蘇明薇發現嚴平勝雖然有點好高騖遠,可沒多少心眼。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她在人家眼里就是個村姑,嚴平勝沒必要裝憨。
蘇家人?
陸家?
有這么無聊嗎?
“那你跑我家來干嘛?”
譚得力看著她,抓著胸口,齜牙咧嘴地笑,“自然是為了你跟我的好事。”
早就猜到他會這么說,蘇明薇發狠似的抓著他的衣領,“走,跟我去大隊上,我要告你。”
“放開,放開……”譚得力打著她的手,蘇明薇死抓著不放,又踹了他幾腳。
眾人勸著。
拖、拽、撕、拉、推、搡、檔!
譚得力像個肉餅一樣被揉搓,再加上之前就被蘇明薇暴打了一頓,身上有傷,推搡之間,只聽到她的哀嚎。
蘇明薇一手抓著他領口,一手揪著耳朵,她自己手臂上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也沒松手。
譚得力終于熬不住,“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明薇,明薇,聽他說。”村長阻攔,蘇明薇只得放手。
她也沒時間跟他打官司,只是這種事如果一開始松了口,或者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過。
在這民風保守的年代,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所以她必須鬧。
村長肯定是要阻攔,在他管轄的村里出這樣的事,要是捅到上面,那他這個村長也算是干到頭了。
譚得力被幾個壯漢架著,村扎大聲呵斥:“快說,到底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