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看到了劉宣過來,也沒在意,而是將劍法練完,等收劍后,才上前一步,向劉宣行了一禮,“劉司馬!”
劉宣亦是回禮道:“花軍侯!”
劉宣邀請花木蘭一起走走,花木蘭遲疑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能和我說說你那兄長嗎?”
兩人并肩走了片刻,花木蘭一直低著腦袋,沉默無言,劉宣隨意拾起一個石子,將其擲向遠處,卻是找了個話題。
劉宣也想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別的穿越者是個什么樣子。
雖然這位離自己很近的穿越者已經死了。
“他呀!”
花木蘭臉上帶著回憶,卻是忽然笑道:“我這位兄長腦袋里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說要做什么肥皂,還有玻璃發大財,要弄一口鐵鍋,說要炒幾個菜給我嘗嘗,但到最后什么也沒弄出來。”
劉宣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是穿越者的標配。
“而且他經常對著空氣發呆,然后突然憑空大笑,有的時候又苦著個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劉宣臉色一僵,貌似這是在看面前的系統?
自己會不會在曹姬面前也是這德行?
自己沒有露餡吧?
沒這么蠢吧?
劉宣忽然有種要社死的感覺。
說著,花木蘭臉色卻是突然暗淡了下來,“雖然他十分不靠譜,但我真的把他當做兄長看待,此番郡都尉要出征,我勸他不要去,他卻說非去不可,我便想與他同去,但郡守卻要我守城,沒想到...”
唉~
劉宣心中也是一聲嘆息,從花木蘭的話語中,劉宣已經能夠總結出這位穿越者的性格了,就是一個還沒經歷過社會拷打的大學生,想的很多,但其實真的都挺沒用的。
還保留著一份天真與可愛,其實劉宣也是這樣,但畢竟可能經歷的多了些,更加的謹慎吧!
你身邊連個黃忠都沒有,你就敢隨軍出城?
剛穿越過來的初期好不好,是不是先保命要緊?
時間還長,慢慢發育是不是最穩妥?
劉宣見花木蘭情緒不對,連忙轉移話題,隨意說道了如今的嚴國國情。
劉宣對于嚴國國家情況的一些分析,讓智力與政治都不是太出眾的花木蘭十分的欽佩,還說她的那位兄長光想著怎么打造一口鐵鍋,從來沒跟自己說過這些。
“國家動亂不安,百姓流離失所,那到底是誰的責任?”
劉宣與花木蘭走到了一處小溪旁,看著眼前清澈的溪水,花木蘭卻是更加的疑惑與不解。
“當然要怪坐在最上面的那個獨夫了!如果不是他肆意妄為,這個國家的百姓又怎么會如此的艱難?當然了,世家大族與各地豪強同樣充當了獨夫的幫兇,雖然有濟世救民者,但卻是各種縫縫補補與大局無關。”
“你是說皇帝陛下?”
花木蘭半天才反應過來,對劉宣直接稱呼皇帝為獨夫,感到非常的震驚。
皇帝不是用來效忠的嗎?
為何劉宣卻是如此反感?
劉宣對花木蘭眼中的震驚卻是不以為然,反過來雙眼死死地盯著花木蘭,不過幾秒鐘,花木蘭卻是在也堅持不住,螓首扭向了別處。
劉宣扶劍而立,“獨夫之所以叫獨夫,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黎民百姓,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嚴國雖小,但這些年旱災、洪災、蝗災、地震卻是一個不落,嚴國百姓流離失所,甚至賣兒賣女,易子相食,咱們這位獨夫依舊在干什么呢?”
劉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依舊在加倍征稅,在建造自己的西園,在大肆擴建自己的后宮,王鵬不過是一介游俠,竟能拉起五千人起兵造反,不也能說明嚴國內部的虛弱嗎?還有禹陽郡守但凡能力出眾一些,何至于損兵折將,甚至連你兄長也搭了進去!”
“楊公畢竟是吾之主公!”
花木蘭神情恍惚,顯然還沒從劉宣的言語中恢復過來。
“這樣的主公,不要也罷!”
劉宣知道過猶不及,也就不再說話了。
稍等一會兒,有哨騎過來向劉宣稟告大營已經拔營完畢,劉宣這才帶著魂不守舍的花木蘭返回了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