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小聲問道:“朱叔,怎么樣了?觀察到了多少人在監視病哥兒?”
朱安世面色凝重:“太多了!不少人混在難民里,還有,我竟然發現了蘇二也在周圍!”
“蘇二?他不是蘇文的堂侄嗎?”郭祿叫了一聲,頓覺不妙。
“是!”
“當初就是他打了少爺一個悶棍,讓少爺丟了所有的銀兩和衣物。他還在這里,要干什么?”郭福咬著牙狠狠地說到。
“好像糾結了一大批人要干什么,我時刻盯著點兒!”朱安世說到,剛想轉身離去,又扭過身子來,“你們先回去,把少爺的情況稟告給張大人。別逗留太久,小心被那幫人發現了,給少爺記一過。”
隨后,他縱身一跳,跳上一個墻頭,飛躍至屋頂,隨后便朝著遠處飛去。
“走吧!別看了!”郭福催促到。
“走!”郭祿一狠心,便跟著哥哥竄入街道。
“包子!新鮮出籠的包子!快來嘗嘗啦!”
路過一家包子鋪,劉病已聽到這樣暖心的話,急忙仰起頭,喉結同時蠕動,帶動干澀的嗓子做一個吞咽的動作。
店小二一看站在街道當央的是一名小乞丐,剛想揮手趕走,卻看他那張臉俊美地禍國殃民,頓時一愣神。
當劉病已剛想開口要包子時,店小二伸手一指斜對面的一家店,笑著說著:“那家,那家的老板是個漂亮的寡婦!嘿嘿!”
寡婦?跟我何干?我要吃東西!
劉病已心里直堵得慌。
見店小二又是微笑又是點頭哈腰,劉病已便心軟下來。俗話說得好,舉拳難打笑臉人。何況人家給自己指了一條賣身……賣一膀子力氣找工作的路子。
劉病已悻悻然繼續低頭朝前走去。
沒走幾步路,一股酒肉香味挾裹著異樣的溫度朝自己撲來。隨便帶來的還有一些漢子們的猜拳唱和的嚷嚷聲。
更有一個漢子粗著嗓子吼到:“我說梅二娘,你也忒不仗義了!喝你的吃你的個把月了,爺爺連手都沒摸到,更不用說屁股蛋子了!你再這樣下去,爺爺非砸了你的店不可!”
緊接著是一群漢子的嬉鬧聲:“砸了!砸了!”
“憑什么哩?一幫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也不害臊!”一個甜美的少婦聲音從店鋪里間傳出來。
嬌柔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潑辣,讓這聲音愈加有了磁性的魔力。
“梅二媳婦,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說了你可別樂壞了!”一股粗狂的嗓門驟然在耳畔響來。
緊接著是一群漢子的嬉鬧聲。
“你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準是風流韻事的壞主意!我就不聽了!”甜美的少婦聲音不卑不亢。
劉病已抬頭,發現道路一旁有一家店鋪仍舊亮著燈光。
店鋪門口兩側的燈籠上寫著“梅兒酒莊”四個字。
劉病已情不自禁地咽了幾口唾沫。
“我說梅二娘!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悶氣,是嫌棄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昨兒個我做了一個夢,夢里一個花白胡子的老太爺告訴我一件天大的事兒,你猜猜是啥呀?”
漢子醉醺醺地嚷叫起來。
“你呀!我梅兒娘可高攀不起你這破皮無賴的高枝!”店內的一個小門處,麻布門簾一挑,里面出來一位美艷的少婦。
只見她三十歲出頭,臉蛋兒俏麗地如同仙女一般。身子成熟如蜜桃一般,前衣鼓鼓囊囊的,傲然挺拔的山巒起伏,在蔥白的脖頸下顫顫巍巍。瘦腰肥臀,細長的雙腿。渾身散發著勾人心魄的魅力。
店鋪內正在喝酒的眾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你讓我不說就是讓我說!那好吧!我勉為其難,就把實話講了!”
漢子灌一口酒摸把嘴說到:“老太爺跟我說了!我其實不是唐四兒,前幾年因為從馬上摔下來,當場摔壞了腦袋,醒來后我不知道自己叫啥,有人告訴我叫唐四兒!結果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當唐四兒了!而老太爺托夢給我說,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梅二!”
“好個梅二!”
醉漢兒邊吆喝邊敲著桌面。
“媳婦兒,你高興不?今晚我就不走了!我要盡丈夫之責,與你行夫妻之份!我也該好好疼疼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