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貴妃突然笑了,“以前她就跟我過不去,如今竟然成了棄婦,還是她兒子親手干的,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她那張臉了,是否還能這般囂張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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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奢華得室內,四面擺著大片的鏡子,地毯上擺滿了各色珠寶,上首的貴妃榻上,正躺著一位美人,她的金絲繡鞋上還綴著圓潤的南海珍珠,繡著鳳凰的碧霞羅裙,端得是雍容華貴,麗人絕艷。
謝瓊芳只是定定看著室內正中間的雕塑,那雕塑上正是一位俊美非凡的男人,她目露癡狂,能這樣看著許久也不會覺得膩。
門突然被人打開,走進來一位侍女,她的動作輕盈,面容剛毅,一看便是個練家子,“郡主,雍王府出事了,這是京中的消息。”
謝瓊芳突然變臉,“誰讓你們進來打擾我的?”
這兩日是謝瓊芳與裴戈初次相遇的日子,每年到這個時候,她都要把自己管在這,與裴戈朝夕相處。
侍女紫月木著臉道:“郡主,您還是先看看信上說得話吧。”
謝瓊芳接過信,看著老雍王府送過來的信,當場將桌上上好的紫水晶三足熏爐摔了個粉碎。
“裴淵,他居然還沒死?謝赟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爹死后,還靠著他們來撐雍王府門楣?我看他連個子爵都混不上!”謝瓊芳將那封休書直接撕碎。
“想休我?他憑什么?我是他娘,他想就這樣擺脫我?”
謝瓊芳剛發完火,就看到了裴戈的雕像,俊美的男人一如年少初見,謝瓊芳癡迷地看著他,緩緩走上前,撫摸著那雕像,“裴戈,我本來想送他來陪你,他是你最愛的兒子,可他不聽話,你說我該怎么辦。”
紫月對眼前的情形熟視無睹,仿佛已經看過了無數遍,早已習慣。
謝瓊芳神神叨叨自言自語了一番后對裴戈笑道:“沒關系的,我們還有機會,誰也不能將我們拆散,我是你的妻子,是最最尊貴美麗的上陽郡主,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一定會送裴淵來陪你的。”
紫月眉心一跳,謝瓊芳已經轉過了身,“準備一下,回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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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嗷嗚嗷嗚~~”永寧對著咪咪嗷嗚了好一會,才扭頭道:“它不是小老虎吧,它不會嗷嗚。”
咪咪:……
阿清撓撓頭,“會不會是吃飽飯啊。”
說著,阿清一伸手,抓了兩條蛇過來,“咪咪,要吃嘛?”
虎崽身上的毛都快炸了,季知歡一把將咪咪撈進了懷里,順手將那兩條蛇一丟,“一蛇二蛇都快被你玩壞了,快去洗手,準備開飯。”
“好喲。”阿清拉著永寧去洗小手手。
蕭閱澤正幫著阿音扛著梨子回來,季知歡已經準備盛飯了。
現在鐵甲軍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干飯時間,剛剛去繞山跑了一圈的他們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正巧裴淵回來,季知歡讓楊嬸子幫忙打飯,她讓裴淵跟著她過來,進了內室,季知歡掏出一個剝好的雞蛋,包裹在紗布里,給他揉揉眼睛。
裴淵眼里藏著星光,呆呆看著她。
季知歡看他這傻樣就想笑,“看我干什么。”
“我小時候摔倒的時候,我爹也拿藥油給我抹來著,后來我爹死了,除了軍醫,沒有人再關心過我的傷了,歡歡,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