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煬”先去看望了謝禎,請了安后才準備返回營帳。
近日廢太子遺孤謝辭還在人世間的消息,已經瞞不住了,或者說,上頭的人也沒想瞞著。
他還得去告訴二皇子這個消息。
“二皇兄是否因為韓相的時候,近日很是少言寡語啊。”
“如今東宮再出紕漏,韓相出事,皇兄莫不是要坐以待斃?”
“謝煬”早料到這兩個不是省油的燈。
“不勞兩位皇弟操心,母妃身體不適,我還得去看看她,告辭。”
謝煊與謝爍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防備。
“謝煬”說去看韓美人本就是推諉之詞,走到半道上就折返回來了。
好在謝煬的營帳跟三皇子還有五皇子之前還有一段距離,離著不遠處就是他的隨侍,稍后他再找個借口讓韓奇過來傳話也是一樣。
隨身的內侍點上燭火,“謝煬”擺擺手讓人下去,繞過屏風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可惜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謝煬”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聞不到,只覺得身上躺了一具柔軟的身子,綿軟的手正在他各處點火。
一股一股的熱流往下涌,“謝煬”已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想做盡快樂事。
在營帳的角落內,有人緩緩退了出來,一頭就往三皇子那營帳附近扎去。
謝煊正在跟幾個交好的官員討論事情,那內侍驚慌失措得朝著他這邊過來,將一壇子酒踹翻在地,直接倒在了謝煊靴子上。
“沒長眼睛么!”謝煊的護衛一把將人踹開,那內侍嚇得在地上連連跪拜,“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謝煊蹙眉,“說什么呢,哪來的!”
護衛一把將人拽起,“是二皇子營帳的人。”
謝煊挑眉,“看到什么了,嚇成這樣。”
這邊的動靜,讓隔壁的五皇子那也探了頭,“怎么了。”
“不知道,二哥那出來的人,冒冒失失,跟見了鬼似得。”
內侍連連擺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幾人對視一眼,“我看這人神志不清,二哥那指不定有問題,你去看看。”
一個護衛領命去了,那內侍卻突然拉住了他的靴子,“沒有,什么都沒有!”
如此欲蓋彌彰,反應再遲鈍的人也察覺出問題了。
謝爍可沒這么好的耐心,“看來二哥那還真出了問題,把這渾渾噩噩的拉下去,隨我去看看。”
謝煬的把柄可不好抓,在這節骨眼上出事,那可真是他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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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不是朕,你別過來。”
“你找朕干什么!”
“你回來了是不是,你回來也改變不了什么……”
“陛下,陛下!”忽遠又忽近的呼喚聲就在耳邊,謝禎猛然睜開眼,營帳內的燭火跟剛才黑暗血腥的畫面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