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答應么!
這群俘虜連韭菜都算不上,季知歡得抓他們回去當人證,花香香也得跟著去陳家村。
索性這山寨里還有幾輛搶來的馬車,尋了個干凈些的讓花香香鉆了進去,好在蕭閱澤也跟著一起,花香香心里還鎮定了點。
“這偶爾抽空來我們廚房干活的,真是鐵甲軍的勇冠侯啊?”
蕭閱澤清了清嗓子,“這還能有假。”
這時車后突然傳來了慘叫聲,花香香一抖,“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炒韭菜呢。”能被白縉跟那什么蘿折磨,也算是山賊們的福氣,歡姐都肯留一條命給他們了,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花香香還不知道炒韭菜是個什么意思,但突然一拍蕭閱澤后背心,差點拍得他從馬車上滾下去。
“那我今天豈不是也剿匪了,我就說我爹虎父無犬女,我厲害著呢!”
蕭閱澤平復了一下呼吸,扭頭道:“花掌柜,咱就是說,我這蛇毒才剛清呢,下手能不能輕點。”
花香香不好意思用小粉拳輕輕捶了他一下,“人家開心嘛,死里逃生呢,你放心,往后歡歡拿過來的好吃的,我都給你留一份。”
她說到這,微微湊近了點,那圓滾滾的小臉蛋墜著之前哭紅的眼睛,配上身上的胭脂氣,蕭閱澤瞬間扭了個頭,語氣有點不自然,“那感情好。”
花香香兀自開心,“嘖,你跟我說說鐵甲軍的事情唄,歡歡夫君怎么就成了勇冠侯啊?”
蕭閱澤也不知道從哪說起,只挑揀了要緊的說。
花香香聽得是又哭又笑的,“娘的,這群下作的爛東西,要不是蒼天保佑,鐵甲軍軍眷豈不是都遭了殃,連那婦人都不放過,喪盡天良的東西!哎,還好我們歡歡本事大,要不然,裴將軍豈不是被他們給害死了。”
蕭閱澤也是挺感慨的,正想安慰兩句,就納悶了她眼淚怎么說來就來,罵人的時候能不帶喘氣的。
有這么眼淚能流么。
“花掌柜,其實他們……”
花香香一拍腿,“我想好了,我馬上就寫書信一封給我爹,讓他把軍眷們妥善安置。”
“這個我們家有鳥,傳信比普通信鴿快,保準你爹能收到。”
花香香說起勁了,“你不是還跟歡歡做生意么,我聽歡歡說了,她要開藥妝廠,還有鹽湖,這江南那邊的貨物運輸,就交給我們漕幫了,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你們信武侯府的也不收錢了。”
蕭閱澤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差錢就是好啊,枉他們蕭家還敢說大晉第一富呢,悄悄漕幫千金這一張嘴,省下的那是多少錢。
“別,這便宜我可不占,你都說是過命的交情了,還不如來京城開分店,往后我想吃什么,也方便。”
“成!開分店吶,我肯定給你留個包間,可勁吃。”花香香說到這,又往前蹭了兩步,“來,拉鉤。”
蕭閱澤看著她伸過來的小手,剛想說不好吧,花香香一把拉了過來,勾著他修長的手指,自己蓋了手印,“老娘不差錢,算你撿到寶了,能認識我這樣的朋友。”
蕭閱澤活這么大,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跟他說,她不差錢的,這感覺還挺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