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了縣衙,但見縣令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著,而主位上坐著的竟然是班況。
李廣篌跪在地上還一句話都沒說,許子京便甩出了一堆證據在他面前。
“私設賭場、高利放錢,謀害岳父、逼死發妻,強搶民女、殘暴不仁,一樁樁、一案案,簡直罄竹難書,李廣篌,如今罪證就擺在你面前,你可認罪?”
李廣篌看著那些罪證,滿眼地不信,這些都被處理得很干凈,不可能被查出來的。他脖子一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班況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帶證人!”
便見從外面進來一個又一個的證人,李廣篌放眼看過去,都是一張張的熟面孔。
有被設局輸錢輸掉婆娘的小伙,有還不起賭債上吊死的遺孀,有被他玩死了人家女兒被鬧事被關進水牢的老父親……
他一下子攤在了地上,猶如散了架一般,再也硬氣不起來了。
連水牢里的人都能被他們找來,那么說明胡縣令也危險了,他的靠山沒有了,他忽然大笑了起來,惡狠狠地看向秦氏。
“好一個仙人跳,告訴你,我若有一個三長兩短,你也好不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辛安平在哪?哈哈哈!”
班況氣得猛拍驚堂木,“公堂之上禁止喧嘩!李廣篌,現人證物證皆在,證據確鑿,還不簽字畫押?”
李廣篌狂笑,“畫押?接著是不是要判我斬首啊!來啊!殺了我啊!你要殺了我就再也找不到辛安平了,我看你們敢不敢見死不救!哈哈哈!”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來人,押下去!”
班況是真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直到人被拖下去了身體還在抖。
他撇了一眼已經不知是驚呆了還是傻了沒回神的秦氏。
“秦夫人,對于你擅作主張、不經人同意私自保媒一事你可認罪。”
秦氏只傻愣愣的,說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又問:“那對于污蔑朝廷命官你可認罪?”
“朝廷命官?”她傻傻地四處張望,“我沒污蔑李大人,不,他不是朝廷認命的,不是,大人,我也沒污蔑你啊!”
“大膽!”班況將驚堂木又是一拍,“屢教不改!葉安荷姑娘乃是朝廷欽點的女輔女師,有女師資格證為憑,屬特輔官員,你昨日帶人抓捕她,并指責她私吞聘禮,私藏辛老爺,可有此事?”
“我……”秦氏一時狡辯不得。
秦杭伺機道:“確有此事,我可以作證,不過我娘愚昧無知,還請大老爺寬容,且我父親至今下落不明,有可能還在壞人之手,還請大老爺幫忙尋找,我爹走前曾與我娘發生過爭吵,這其中可能會有什么線索成為佐證,還請大老爺給我娘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班況看了看這位其貌不揚的秦公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