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伸手摸了摸那鹿角。
嘴角笑意愈深。
南詔國的使臣。
是在兩日后進的京寧城。
為首的,是南詔皇帝的五皇子南景庸。
因為自小養在宮外。
南鳳儀對他印象并不深刻。
只記得是個相貌平平的。
說起話來粗聲粗氣。
看上去有些粗獷。
“說起來,本王還得謝謝你的那位五皇兄。”
顧慕遠將手里的奏報放下。
向南鳳儀道:“若不是他提議,讓你與我聯姻。”
“只怕你父皇,也想不到這主意。”
南鳳儀坐在桌案前,拿著狼毫不住描畫。
聞言,手上不禁頓了頓。
“不是說,你甫一帶兵圍了南詔。”
“父皇就將我送了出來嗎?”
“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他的事兒?”
原主是個不問世事的。
知道聯姻的消息。
已經是出嫁頭夜。
若非如此。
南鳳儀也不會在穿越過來后。
連個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就被送進了顧慕遠的營帳。
“自然。”
男子好聽的聲音響在耳畔。
“本王知道的,也并不確切。”
回到王府。
顧慕遠便繼續像從前一樣。
每日將人圈在書房里。
陪著自己讀書寫字,處理公務。
“只知道初時。”
“那位太子是一力主戰的。”
“他帶兵布防之后。”
“你父皇突然改了主意,派出使臣和談。”
“要與大啟聯姻。”
似是不滿寫的那幾個字。
顧慕遠抬手重新換了張紙。
繼續道:“這才有了咱倆的婚事。”
握住她僵在半空里的手。
繼續臨摹著字帖。
顧慕遠幽幽地道。
“其實,以本王當日的兇名。”
“將你送來,猶如羊入虎口。”
南鳳儀回眸瞥了他眼。
道了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顧慕遠不理會她的揶揄。
“放眼南詔國。”
“你只有一個親人。”
看著兩人合手寫下的那個字。
顧慕遠似是頗為滿意。
“你被送來后。”
“那位太子,曾只身闖入本王營中。
“說將來我若對你不好。”
“將來繼承大統之后。”
“便是拼上整個南詔,也要將你搶回去。”
想起那個少年。
南鳳儀的嘴角也多了幾分笑意。
眾多兄弟姐妹中。
只原主的那位太子哥哥南玄。
對她頗多照顧。
且生的相貌堂堂,儀表不凡。
“南玄哥哥待我,自然是好的。”
拉著她坐到一旁。
顧慕遠抬手給她沏了盞茶。
“可惜來的不是他。”
“不然你們兄妹,可以好好的敘敘舊。”
“讓他知道,本王并沒有虧待你。”
南鳳儀嬌嗔的捶了下他。
扭過身子飲了口茶。
其實,南玄本是想來的。
奈何自己的太子身份。
南崇善不許他親往。
雖說人來不了。
讓人送來的東西卻是不少。
古籍詩經,寶玩畫軸。
還有一株珊瑚樹,在夜里發出熠熠的光。
“這樣一株珊瑚樹。”
“整個南詔,估計也只此一棵。”
將手中漆封的書信遞給她。
顧慕遠笑了笑:“有所往來也好。”
“只一點,不許在大舅哥跟前告我狀啊。”
南鳳儀白了他一眼。
隨手將信拆開。
“他還不是皇帝,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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