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年下。
南景庸被大啟皇帝挽留。
準他在京寧城中共度佳節。
雖然是娘家人。
但南鳳儀與他并沒有什么感情基礎。
加上自己遠嫁有他的緣由。
所以,對南景庸并不熱絡。
聽聞這位五皇子,要來寧王府拜會自己。
平素里沒什么講究的人。
難得講了次排場。
不止殿內殿外,安排了眾多隨侍。
還特意囑咐,讓人放了簾子。
“十一妹妹如今,深得寧王殿下寵愛。”
“也不枉我與父皇,為你操持這一場婚事。”
南景庸一臉倨傲地坐在外面。
若是沒有自己當初的舉薦。
這個從生下來。
就被扔到皇城外的小妹。
如何會有今日的尊崇?
“五皇兄籌謀深遠,鳳儀佩服。”
瞧了眼紗幔里,隱約的身影。
南景庸滿心得意。
擺了擺手,沒有聽出她話里的冷諷。
“你只記得,能有今日。”
“有本皇子出的一份力,皇兄便心滿意足了。”
南鳳儀坐在里面,恨的牙根癢癢。
要不是你。
我何至于遠嫁千里之外?
不僅逃了一路的婚。
還差點被這大魔頭的兇名嚇死?
“早知寧王殿下如此尊貴。”
“皇兄當日,該舉薦七妹妹嫁來才是。”
“畢竟是一國的皇子。”
“總比嫁給南詔的那些士族子弟,來的好一些。”
南景庸吸了口涼氣。
大啟三皇子的暴戾性子。
普天之下誰人不知?
西狄皇族一夜傾滅。
連個三歲孩童都不能幸免。
當日,送南鳳儀出來。
那是沒想著她能活下去。
就算不被折磨死。
身在異鄉,無依無傍。
必然也是茍延殘喘。
誰能想到,她不止活著。
瞧著如今的架勢,似乎還活的不錯。
南景庸有點酸。
卻還是道:“十一妹妹說笑了。”
“青月哪有你這樣的好福氣。”
心里卻懊惱著。
若當初,是自己的親妹妹嫁過來。
兄妹二人,一個扎根大啟皇族。
另一個操控著南詔……
這天下,豈不是唾手可得?
南鳳儀沒有說話。
暗自冷哼了一聲。
說的倒是好聽。
現在瞧著她日子過的舒坦。
有些眼熱了?
可當初送她聯姻。
他們何嘗為自己想過?
若是死在這里。
估計連個人過問,都不敢。
端了茶,輕輕啜飲著。
就聽南景庸問道:“寧王殿下在府上嗎?”
自進了京寧城。
便沒有見過顧慕遠。
照理說,自己是他的舅兄。
又是千里迢迢而來。
好歹也該設宴款待一二。
結果連個影子都不曾見。
未免太過怠慢。
“王爺性子冷漠,不見外客。”
聽他提起顧慕遠,南鳳儀心里有些不高興。
“五皇兄找王爺有事?”
“啊……”
南景庸沒想到。
南鳳儀這般不熱絡。
隱晦道:“一家人,總該要敘敘舊。”
“皇兄想著,見他一面,回去也好與父皇交代。”
“大可不必。”
南鳳儀冷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