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凡事,總要給自己尋條退路。
給鳳儀,留一條安穩的退路。
“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咱們向來只知道玩樂的譽王。”
“沒想到有一日,竟然開始想這么深遠的事情了。”
“好,此事皇兄會記在心上。”
“定會想一條妥帖的路。”
顧良譽點點頭。
既然他說會想,那就肯定有辦法。
顧慕遠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
畢竟,能夠帶兵橫掃西狄的皇子。
那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做到的。
站在書房窗口。
看著院子里迎風颯颯的青松。
風一過,便撲簌簌落下些雪花來。
青煙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憂心。
自譽王走后,他就一直這樣站著。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
顧慕遠嘆了口氣。
自然是想顧良譽說的那些話。
也在想,原主心中最敬佩的那位太子殿下。
他是帝后所出,名正言順的皇長子。
甫一出世,便被冊立太子。
性子溫厚,宏才偉略。
小小年紀,對朝政之事,便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朝中眾臣,無不對他贊譽有加。
想及此。
顧慕遠不禁就想到了原主的從前。
他本是個性子活潑,無憂無慮的小皇子。
母妃是鎮國將軍府的千金小姐衛齊敏。
當年,皇帝顧明衡某日外出踏春。
偶遇衛家千金,對她一見傾心。
迎娶進宮封為貴妃。
從此后一直恩寵不斷。
是皇后之外,最得寵的貴妃。
之后,就有了自己。
直到顧慕遠七歲。
那位嫻雅淑靜的齊貴妃,突然發了急癥。
不幾日便撒手人寰。
皇帝悲傷不已。
為表尊崇,追封其為皇貴妃。
男人大多涼薄。
更何況是一個后宮佳麗三千的至尊之人。
皇帝有了新的寵妃。
慢慢的,也就不那么難過了。
初時,對這個兒子也多有記掛。
只是時日一久,就漸漸將他遺忘了。
八歲那年的冬日。
二皇子顧文城,帶人將他堵在巷子里。
讓太監們捆了他的手腳。
騎在身上毆打折辱。
恰被入宮請安的皇長子顧弘新看到。
他親自執鞭抽了顧文城十鞭。
狠狠懲戒了那群跟著起哄的太監。
然后將顧慕遠帶到了皇帝跟前。
說要親自帶著這個弟弟,輔導學習治國之道。
那位皇長子,當時雖然只有十七歲,卻已有賢王美名。
皇帝自然無有不應。
當即冊顧慕遠為寧王。
從此就讓他跟著顧弘新一起。
兄弟二人情誼深厚。
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皇帝偶爾玩笑。
說他是顧弘新的小尾巴。
原主那時是歡喜的。
能做兄長的尾巴,他甘之如飴。
一直到十三歲。
顧慕遠投身軍營。
跟著舅舅鎮國大將軍衛德運,一起征討西狄。
然而好景不長。
十五歲那年。
大啟初戰西狄,打了個勝仗。
顧慕遠滿心歡喜地回朝復旨。
想著,能在京城多待些時日,與兄長一起。
卻不想,風塵仆仆地回來。
迎接他的。
卻是驚天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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