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便從旁接了酒碗,豪邁的當場一飲而盡。
顧慕遠與南鳳儀對視一眼,都被他憨厚的樣子逗笑。
“成與不成,還得看明日,本王與王妃也只是盡力一試,萬一不成,你可不要怨怪啊。”
顧慕遠怕那女子固執,萬一到時死活不肯,那陸英可就失望透頂了。
“是是是。”陸英抬手擦擦嘴角的酒漬,臉上已經滿是笑意:“陸英多謝王爺王妃。”
他心滿意足地退下,軍中人便也都知道了,顧慕遠身邊坐著的那位長得十分好看的小公子,就是寧王妃。
“郎才女貌,還真是般配啊。”
有人竊竊私語道:“這位小王妃聽說可不簡單,還是南詔國的小公主呢。”
“自然是不簡單的,”旁邊一人放下酒碗,咧嘴笑道:“咱們王爺那是什么人,娶的王妃能是一般人?”
另一人皺著眉頭道:“今日路過大帳,聽著文王在那里嚷嚷,說咱們王爺有斷袖之癖,莫非都是謠言?”
就有人照他腦袋拍了一巴掌:“你沒眼睛啊?”
“文王雌雄不辨,你莫不是也眼瞎了?”
那人干巴巴笑兩聲,道:“也是也是,咱們王爺豐神俊朗,怎么會是他說的拿起子人?”
顧慕遠自然不是那種人,旁的人卻就不好說了。
顧文城知道了木南就是南鳳儀,整個人都覺得不快活了。
馬車停在眠柳巷時,他已經喝的酩酊大醉。
豐年扶著他,跌跌撞撞進到柳玉晃的房間。
他剛沐浴出來,瞧見顧慕遠的樣子,心中不由得詫異。
“王爺這是怎么了?怎的喝了這么多酒?”
豐年面上也是憂心:“王爺今日有些不痛快。”
“奴才想著,平素里公子的話,王爺還能聽進去幾分,所以就擅自做主,將人送來了這里。”
看著顧文城仰倒在床榻上,不住喚著木南,柳玉晃就知道,他定然是又想起那位小公子了。
擺了擺手,向豐年道:“好,那就讓王爺今夜宿在這里吧。”
豐年客氣的退了出去,順手將院子里的人盡都喝退,這里便只剩了顧慕遠與柳玉晃二人。
“王爺,奴伺候你更衣吧。”拿了濕帕子將他面頰上的濕意拭凈。
柳玉晃搖了搖頭,心底里卻實在是好奇,究竟怎樣的一個人,竟讓他如此的念念不忘。
他知道自己被趙躍進送給顧文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與那位小公子有幾分相似。
可是哪里相似,他不知道。
只知道顧文城與自己一起,每每意亂情迷之時,口里喚的都是木南。
坐在榻上望了他半晌,柳玉晃又嘆了口氣,轉身將桌上的蠟燭吹滅。
只在床頭留了一盞昏黃的燭光,方便自己照顧他。
“木南……”顧文城低聲喃喃輕喚。
睜開醉的有些朦朧的眼睛,看到柳玉晃的背影,禁不住伸手去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