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花容月貌的臉,毫不憐惜的狠狠掌括兩掌。
阮紅紗哪里受過這樣的對待?
當即便被打的暈死了過去。
待醒來時,南景庸已經離開,只自己一人衣衫不整,橫臥塌上。
看著滿室凌亂,她抱著錦被坐起身,止不住嚎哭起來。
“娘娘,娘娘。”紅翠驚叫著跑進殿內,滿目倉惶。
“小殿下,小殿下從假山上摔落,出了好多的血,您趕緊去看看吧。”
阮紅紗怔愣看她,繼而反應過來。
強忍著身上的痛楚,連忙拉了件外袍穿上,慌慌張張跟著紅翠跑了出去。
小小的孩子一臉慘白,傷處雖然已經被層層包裹,殷紅的血仍舊不斷洇濕紗布。
“懷兒,懷兒你怎么了?”
阮紅紗顫抖著手將孩子抱進懷里:“是母后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一旁的太醫只是搖頭,輕嘆了口氣道:“娘娘節哀。”
阮紅紗聽著他的話,嘴唇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半晌才干澀道:“你,你說什么?”
“你在胡說什么啊!”阮紅紗尖銳著嗓子朝他呼喝。
抬手指著他,怒道:“你敢咒我的孩子,信不信本宮即刻讓人將你拖出去斬了?”
太醫瑟縮了下肩膀,跪在一旁,低垂著眼眸再不敢說話。
“你們是怎么看顧的殿下,怎么就從高處摔下來了?”
滿殿的侍從跪了一地,一個與懷兒年紀相仿的小子,哭著道:“懷兒殿下不是從高處摔下來的。”
阮紅紗拽著他的衣襟,一把將人拽到自己跟前。
目眥欲裂地瞪著他:“那小殿下是怎么受的傷?”
“你說,你說啊。”
那孩子擦了把眼淚,哭道:“是庸王……”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就有個侍女一把將那孩子的嘴捂住。
眼里淚珠滾落,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不想要命了?”
那孩子便嗚嗚哭了起來。
滿室里,除了他的哭聲,便再無其他聲響。
阮紅紗怎能聽不出來這其中的蹊蹺?
可她如今又能怎樣?
當即委頓在地神色哀哀,看著滿室的人咬牙道:“滾!都給本宮滾!”
眾人倉惶退下,慘淡的燭光下,阮紅紗看著沒了呼吸的孩子,伸手揪著自己的衣襟,半晌哭不出聲響。
“是我害了你!是母后害了你啊!”
撲在那具幼小的身軀上,阮紅紗悲痛的無以復加。
懷兒終究是南崇善親筆立下的太子。
雖然詔書已經被南景庸撕毀,可若有這個小太子在,即便將來自己登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雖然這些他都不懼,可他深知一個道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南崇善如今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留著他,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寫下禪位詔書,讓自己這個皇帝位子坐的更穩固。
可那個孩子總會長大,將來也未必會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更何況還有那樣一個母親事事為他謀劃,所以,他怎么可能會留下他的命?
“懷兒,懷兒啊……是母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