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遠身形頓住,看了眼谷雨晴,眼眸里閃過絲痛色。
休夫書?
被人笑話?
自己何曾在意過那些?
他在意的,是南鳳儀的離開,還有她過的好不好。
不絕說,南鳳儀說自己沒有法子跟死人爭。
雖然她的話說的沒頭沒腦,但顧慕遠還是聽懂了的。
自己惦念著南木,想要彌補,所以看到谷雨晴與她有幾分相似就帶回了府里。
所作所為,著實是讓她與一個不在的人比。
她如何爭得過?
如何能不難過?
谷雨晴看著顧慕遠失魂落魄的走遠,心里不禁有些氣惱。
自從南鳳儀離開王府,他這是第二次,對自己如此置若罔聞的態度了。
看來,得告訴外面,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將她碎尸萬段!
含嬌殿,因為南鳳儀的離開而變得落寞。
顧慕遠看著書房里,仍如從前那樣一般無二的布置,呆呆的坐了半晌。
下人們多得南鳳儀恩惠,即便人已經不在府里,可這里仍舊每日會盡心灑掃,纖塵不染。
拿起桌案上的一個紅木錦匣,顧慕遠輕輕打開。
里面赫然躺著的,是自己送她的那枚玉佩。
目光瞥向一旁,努力將眸子里的淚水收住,顧慕遠懊喪,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王爺。”一個小丫頭進到書房,見到他也并不意外。
這些時日他經常一個人坐在這里,下人們都已經習慣了。
將屋內的燭火點上,小丫頭將一旁榻上的床褥鋪好,這才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搓了把臉,顧慕遠站起身,看著一旁的架子上,碼著一摞摞的書,隨手拂過,心中酸澀。
自己總是很忙,閑暇時候她便是用這些來打發時間的吧。
所以,她不像南木那樣纏人,也不會嚷著要自己陪她逛街……
隨手拿起本書,顧慕遠看得專注,這些時日他總是輾轉難眠,只有在這里,看會兒她看過的書,心里才能安寧下來。
他在這尋著安寧,青煙那里卻是滿身狼狽。
莊大看著被手下打的渾身是傷的青煙心有不忍。
從密道悄然到了后面巷子靈心的住處,不絕正與她一起坐在屋內。
許是哭了多時,兩個人紅腫著眼睛相對無語。
站在門外輕咳了一聲,莊大稟告道:“幫主,那小子倔強得很,看來見不到你他是不會死心的。”
“您要不要見見他?”
咬了咬唇,不絕忍不住就想罵人:“有什么好見的?你讓他給我滾!”
“滾得越遠越好,不然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莊大畏懼地縮了縮腦袋,把手往袖口里揣了揣:“幫主,不能再打了,屬下瞧著他傷得不輕,再打下去怕就扛不住了。”
不絕惱怒的回眸看他,還不等說話,卻被靈心攥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