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看了她半晌,終于啞著嗓音道:“雖然我不知道王爺為什么要帶那個女人回府,但王妃離開,他心里一定很難過,不然也不會派人四處尋找。”
不絕睨了他眼,威脅道:“不要以為我不牽累你,你就可以替他說話!”
“除非他宰了那個女人,不然,這輩子都休想再見鳳儀!”
“我何時騙過你?”青煙拽了她的衣襟急急辯解。
“自從王妃離開,王爺整夜輾轉難眠,如今一得空便在她的書房里呆著……”
“王爺的心里是真的有王妃的,咳咳,不信你大可去看。”
不絕扯回自己的衣襟,臉上一派冰霜:“你受了風寒,不宜夜行,待明日天氣和暖再回吧。”
何止傷寒,他身上還有許多的傷,尤其自己那一掌留下的內傷。
站起身,不絕轉身要走。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很想你。”青煙看著她的背影,急急吐露心聲,一時倒也沒了之前的拘禁。
斜眸睨了他一眼,不絕看著他蒼白的面色,終是沒有說話,出了房間。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豆大的雨點砸在磚瓦上,地面上,濺起水花無數,讓有心事的人更加難眠。
深夜未睡的除了他倆,還有谷雨晴。
聽著下面丫頭回報說顧慕遠又去了含嬌殿,心里便十分的不痛快。
“那個女人都走了,王爺為什么還是對她念念不忘。”攥緊手里的帕子,她恨得咬牙。
這個男人雖然待自己極好,卻連手指頭都不肯碰自己一下,一定得想個法子改變現狀。
她的眼眸里透出股狠色:只有生米煮成熟飯,寧王妃的位子,才有可能成為自己的!
夏日的夜晚,雖然沒有了烈日的炙烤,仍舊讓人煩悶的難忍。
讓人將放在井水里湃著的瓜果取來,谷雨晴不無殷切討好顧慕遠。
“王爺既要操勞陛下交代的大小事,又要掛心王妃姐姐,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隨手捻了粒葡萄在手里,顧慕遠只是看著,卻沒有說話。
自從不絕來鬧了一場,他來望春閣的次數明顯減少,谷雨晴看著他,眉頭禁不住的蹙了蹙。
親自斟了盞酒,細長的指甲悄無聲息浸入其中,谷雨晴悄然將手指蜷縮起來,裊裊娉婷站到他跟前。
“幾日不見,王爺都瘦了呢。”
顧慕遠伸手接過,看了眼仰頭喝下。
“王爺。”谷雨晴見他喝了,當即挨著他坐下,一張精心裝扮過的臉,便貼到了他的手臂上。
“雨晴這些時日好想你啊,王爺怎的也不來看我了?”
顧慕遠看了她眼,倒也沒有將人推開,只推諉道:“最近事務繁多,你若無聊,可以讓人尋些書冊來看。”
“或者去外面逛逛鋪子,也好打發這長日無聊。”
谷雨晴嘟了嘴,嬌嗔道:“王爺是嫌我煩嗎?”
“怎么會。”顧慕遠勉強拘起絲笑意來:“近日有些忙罷了。”
“本王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王爺,今晚可以不走嗎?”見他要走,谷雨晴一把將人抱住。
綿軟著身軀貼到他的身上,不無哀怨道:“雨晴想要王爺留下來陪我。”
一陣眩暈襲來,顧慕遠腳下打了個趔趄,身形微晃,眉頭緊不住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