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陽沒來由地臉上一熱。
那李應溫溫一笑,竟還行了個同輩禮:“公主不必驚慌,本王并無不良之居心……”
……
“……濟王為何知曉我的身份?”不知為何,只一句話,季初陽就莫名的選擇相信他。
李應指了指季初陽腰間佩戴的玉佩:“小樂太子季越身上有一塊一樣的玉佩,我見過幾次,還知道這上面的雕刻花紋是你們兄妹四人獨屬……”
季初陽跪地叩首:“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同時也在心里打鼓,他看似不是路見不平的拔刀相助,自己做的那些事,他知道多少?又會如何處理?
李應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雙手扶起她,道:“季國主遭人陷害脫不開身,小王既偶遇了公主遭難,怎能不略施綿力?”
季初陽這才放下心來。
后經過兩日相處,二人不僅發現這李應的確沒什么歪心思——因他沒事就鉆進主殿改成的道堂誦經,還驚訝地發現這堂堂濟王府,竟只有李應一人……
“據傳此人少時異常聰明,是世出無二的神童,又集父兄寵愛于一身,但在十三四歲時不知為何突然性情大變、自此從人們視野中消失……”季初陽給靈歌講著關于這位大昌濟王的傳說。
“吱呀”一聲,府門被從外面推開,難得出門的李應回府了。
季初陽忙上前,期待能聽到一些關于父兄的消息,卻見李應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濟王殿下有何事不妨直說……”季初陽道。
“……散丞相當街被殺!”
“什么!”
“就在半個時辰前……”
季初陽如當頭棒喝,一下子懵了:“什么叫……當街被殺,他不是被禁在府里嗎?”
李應搖搖頭,道:“公主不想知道殺人者是誰嗎?”
季初陽睜大眼睛看向他:“誰?”
“萬福年……”
季初陽的不可思議很快變成了憤怒。
“他竟如此囂張!光天化日當街殺人!”
眼見她怒不可遏,李應安撫:“公主稍安勿躁,據我推測,萬福年再一手遮天,不可能當著眾目睽睽的面殺人……應當是散丞相的計謀……”
“……什么樣的計謀要將自己的命搭進去?”季初陽想起最后一次見散丞相是的光景,眼中水光輕泛。
“萬福年已在朝堂中勢不可擋了,若要牽制他,唯一的辦法或許就是讓他的罪行眾目昭彰,無可辯駁……”李應語調平靜道。
“能……能牽制住他嗎?”季初陽抹掉眼角眼淚,問。
李應緩緩搖頭,卻道:“牽制不了一世,但卻能牽制一時……只這一時,救季國主足夠了!”
“父王?父王在哪里?二哥呢?”
“季賓在陛下身邊無事,季國主被關在了省德殿省過,那是一個進了就別想安然出來的地方……”李應嘆了口氣:“或許正是因為知道這個厲害,散丞相才出此下策!”
“父王會被放出來嗎?”季初陽焦急問道。
李應又搖搖頭:“萬福年當街殺人和季國主的事無關,不過……”他嘴角微微一揚,看著季初陽:“現在拖住萬福年一時,就能多一份救出季國主的可能!”
“會有這個可能嗎?”季初陽避開那沉靜眼眸。
李應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有的!”
看他這般自信,季初陽發現了不對勁,她重新打量李應。
“我以為濟王殿下只一心向道,殿下對國事也……”
李應聞言沉默半響,幽幽看向某個方向,整個人散發出某種肅穆氣息:“身在皇家,怎能全然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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