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寅午道:“自然是少做損陰德之事……”
季初陽笑了,吩咐胡禮付卦金,胡禮不愿,季初陽無奈道:“快給了,咱們快些回去。”
“你們怎么在這里?”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幾人回頭,就看到李應一襲黑衣走來。
李應一看是個卦攤,笑道:“怎么還卜上卦了?”
“哪里是卜卦,就聽這江湖騙子胡說八道呢。”胡禮道。
李應好奇地向單寅午看去,只覺面善,便問:“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先生?”
“看吧,到處招搖撞騙,是不是連李道長都騙過?”胡禮又道。
單寅午收斂了神色:“閣下尊貴,我等末流之人此前無緣得見。”
“先生貴姓?”李應問。
“弊姓單。”單寅午答。
李應回努力想著,單寅午卻起身收攤。
李應見狀,道:“既然他們都卜過了,那么請先生也替我補上一卦如何?”
“閣下命格亦貴不可言。”單寅午頭也不回。
“就這樣?先生不妨細看。”李應攔下他匆忙收拾的手。
單寅午也不抬眼,道:“一日三卦,今日已滿,見諒。”
說完繞過眾人,忙不迭走了。
李應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胡禮見自己的卦金沒被騙去,心里很滿意。
沒有人看到,在背對他們的時候,單寅午嘆了口氣道:“天意啊,天意!”
隨即又目閃出精光,道:“天意又如何,逆天而為也是命!青史焉能不留我?”
……
令寧比較激憤,自從自己南去鬼蘇以來,查日蘇哪次不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為何這次就猶疑不定呢?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今日不殺她,來日必定受其所累!”
查日蘇閉著眼,斜躺在榻上,道:“不要危言聳聽,一個女人家的,能怎么樣?”
令寧氣笑了:“大王見過哪個女人不在家繡花描眉、相夫教子,反而一頭扎進男人堆里?又有哪個女人談笑間面不改色斬斷壯漢的一條胳膊?你覺得季越可敬可畏,但季初陽此人果斷毒辣不輸季越啊!”
查日蘇不堪其聒噪,睜開眼睛道:“可是她的允諾挺誘人……南域九縣!等我拿到南域九縣,再收拾了她也不晚……”
令寧冷笑:“果然是入魔了,方才分明是季初陽察覺到不對,情急之下的胡亂允諾,大王竟當真了?大王之前想要什么自己去爭的雄心呢?如今怎么要等著一個女人施舍?”
查日蘇終于被激怒了,忽地起身來逼近令寧道:“我的事我心中有數,什么施舍?我若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南域這樣不好嗎?到時候還由得她在我頭上撒野?你別被一個算命的說了兩句就失了分寸,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忽然聽到敲門聲。
按理說,聽到主子正在氣頭上,鬼蘇部將是不可能有膽量去觸霉頭的,查日蘇嚯得打開門。
來的是那個跟在季初陽身邊的小子。
“什么事!”查日蘇橫聲道。
胡禮怯怯道:“楊將軍兵庫里藏了好多寶貝,公主討了楊將軍的同意,要將兵器贈與鬼蘇的兄弟,說要先請鬼蘇王去挑呢……對了,方才公主見令相公拿著短劍,說想必是也是愛劍的,也請一同去吧?”
查日蘇看了令寧一眼,意思是看吧,她若要殺我,怎么會想著贈送兵器?
對胡禮的態度緩和了些,道:“謝公主的好意,不過那些個繡花針我用不習慣……”
胡禮忙點頭稱是,又向令寧道:“令相公也不去看看嗎?據說還有先時流傳下來的柳生劍呢……”
令寧原本興致缺缺,聽到柳生劍卻動心了。
相傳在古時有一位書生柳生,才高八斗、胸懷天下大志,可時運不予、想施展才學報復卻屢屢碰壁,最后憤而棄文習武,因緣際會下練成一身好功夫,從此仗劍天涯,懲惡揚善,被后世傳為美談,而其所用的劍,就被后人稱作柳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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