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走入一間破舊的老瓦房。招鄭正坐在房中的方桌邊看著房間里的電視新聞。電視上播的新聞已經是舊聞了。正播放身為越國的流亡公主:白貞歸國的場面。
到處是人,作為唯一與龍騰國接壤的“平貞橋”見證了這一歷史性的時候。一邊,越國眉城的街頭站滿了來迎接公主歸國的近衛。橋頭當間站著的正是陳煜的那位身為越國外務使臣的大哥。
另一邊,阮將軍護衛著白貞公主走上了“平貞橋。”身后的龍騰國的邊城無疾城的街頭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軍警。
龍騰國與越國交界的湄河兩岸站滿了前來看熱鬧的老百姓。電視里不斷傳來百姓的歡呼聲。招鄭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直到陳煜進來才微微動了下眉毛,抬眼看了陳煜一眼。
陳煜卻被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眼嚇到了。因為他和招鄭接觸這么多天,招鄭從沒拿正眼看過他一眼。
“事出無常必有妖,這貨不會知道我告狀的事吧。就算知道又怎么樣,老子可是太師的人。你還敢殺我不成。哼!”陳煜想到這,努力的挺了挺胸大步的走入房間。
“不知招鄭大人找我來有何貴干啊?”陳煜坐到方桌的另一邊,一邊抖著腿,一邊咽了口唾沫說道,剛說完他就有了一種想抽自己的沖動。
“真沒用,人家還沒說話,自己就先說話了,好歹自己也算是個監軍,富有這次任務的監督之責。怎么說,也比他招鄭高上半級不是。”陳煜在心里替自己打著氣。
招鄭沒有說話,專注的看著電視新聞,只是抬了抬手,房間中的死士心領神會。自覺的推出門去。最后一個出門的是之前在街口迎接招鄭的年輕人。在他走出門準備關門的時候,招鄭淡淡的說了一句:“遠離十米,近者殺。”
“諾!”年輕人秀氣的眉眼上立刻閃現出一絲凜冽的殺意,他短促清晰的回應了招鄭后關上門。帶著幾名死士退到距離招鄭房間十米外的地方,迅速的分散開來,形成一張監視網,暗中監視著房間外四周十米內的一切可疑動靜。
等死士們出門后,招鄭沒有再說過話,房間中彌散著淡淡的酒味。陳煜心中生出疑惑。來這里這些日子,他沒見招鄭吃過螺螄粉外其他的食物,更沒見招鄭飲過酒。在國內時,這位神秘的刺客大人只聽命于太師的直接命令。沒有人見過他的私生活是什么樣子。偶爾太師宴請大臣的時候,聽酒醉的太師談起過招鄭的軼事。卻也只是些不入花柳,不進女色的呆板尷尬事情。但是,從太師的只言片語中可以聽出,招鄭是一位極注意保養身體的人。
“莫非他有難言之隱?臨行前找我傾訴?那得看老子樂意不樂意聽。”想到這里,陳煜感覺心頭的壓力輕了許多,不知不覺的停止了抖腿的動作。
“晚上的行動你就不要參加了。”招鄭淡淡的說道,他仍然注視著電視,雖然關于越國流亡公主歸國的新聞已經結束。
“大人,這……恐怕不合規矩吧。太師命我前來,除了讓我安排這些死士的起居生活外,還命令我行動的當日一定要親自帶隊協助大人您。我不去,不好交代啊。”陳煜畢竟是久經官場的老油條,隨隨便便的兩句就把招鄭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想搶頭功?讓你!可你也不能吃獨食啊。”陳煜在心中恨恨的想著,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如沐春風般的和善。
“你的能力是潛伏,你是我們這些人中唯一可以活著離開龍騰國的人。我不想讓所有人跟著陪葬。”招鄭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陳煜最大的秘密。
聽著招鄭的話,陳煜猛的睜大眼睛,瞬間的震驚后,他強行壓制住站起身的沖動。努力的保持著臉上和善的表情盡可能的不讓聲音發顫的說道:“大人。您真會開玩笑,我又沒進過親武士,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特能力呢,不懂您在說什么。還有您說陪葬是什么意思?莫非?”